車內卻傳來如以柔的聲音,“楓懿師兄,”穆卿扶著如以柔下車,“何事如此這般著急尋我,”又往他身邊看了看,“師姐今日怎麼沒來?”
楓懿眉頭又緊鎖了幾分,“亦言,恐在如家,九淵。”
九淵!
如以柔想到白如桀提到的“九淵之獄”四字,“九淵到底是何處?”
“囚人形,鎮人魂,消人靈。”楓懿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,身後已經痊愈的鞭痕似乎隱隱發疼,“隻有你能找到九淵所在,救出言兒。”
如以柔點頭,道:“師兄放心,我定會盡快找到九淵所在。”
罷楓懿竟向如以柔行仙門大禮。
“師兄,你這......”如以柔急忙還禮,“師姐對我有恩,我定會盡力!”
“多謝......”便禦行離開了。
穆卿扶著如以柔回到馬車上,問道:“那位女子定是剛剛那位道人摯愛吧。”
“是啊,兩人自就認識,相守許久,誰也不曾離開。就連當年師姐遭受滅門慘案,失蹤數年,師兄也是不離不棄。”如以柔深深歎了口氣。
九淵......父親......
九淵牢獄中,如初之日日對玄亦言施以重刑,身上好不容易恢複的傷痕又立刻皮開肉綻。一身白衣早已經成了血衣,破爛不堪。而日日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。
玄亦言的空中牢囚再次被升了起來。
牢底鮮血蔓延,一滴一滴的順著牢囚的角落滴下,啪嗒啪嗒的拍打在地上,幹了又滴上新的鮮血。身上的衣衫已經不足矣遮蔽她的身體,清晰可見大腿上已經長滿了脈紋。
常沼非看著自己身上還算幹淨的衣衫,脫了下來,心翼翼的蓋住玄亦言的身子。但她的身子卻一直冒著熱氣,仿佛在是在釋放什麼。
“老家主,這,這是怎麼了?”
如清流仔細觀察,“玄門反噬......”
“怎麼...怎麼頭發變白了.......”
隨著身上的熱氣慢慢消失,玄亦言的頭發開始褪色,墨色變成灰色再到最後徹底變成了白發。
“咳咳......”昏迷額玄亦言輕咳兩聲,雙手緩緩的抬起,支撐這她的身子坐了起來,白發血衣的模樣配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眸,異常詭異。
玄亦言拿起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,自如的係上衣帶。除了這一身的血衣和蒼白的臉色,絲毫看不出她是每日承受重罰之人。
如清流緩緩道:“至邪成魔,玄門反噬成就了她的最後修為。”
“玄姑娘.......”
“多謝。”玄亦言的聲音冷漠至極,像一股寒氣穿過眾饒後背,不禁後怕。她升起手上的靈力,再無雜塵,亦是毫無仙氣。
周圍開始形成一團團的怨氣,不斷的加入玄亦言手中的靈氣團。玄亦言看著手中的靈氣團越來越大,嘴角的笑越來越深。
眾人心中十分複雜,甚至希望那怨氣團越大越好,可又害怕眼前這個成了魔的玄亦言,終究仙邪兩不相容。
突然玄亦言收起手中的靈團,打坐在牢鄭
“玄姑娘......”常沼非心問道。
“牢中有陣法,衝不破。”睜眼已經褪下眼中的紅色,“得等著人來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