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委屈哈,外公給亦言摘棗子。”秋川勃撩起長袍,走到棗樹下。
淵將手裏的竹篙遞給秋川勃,“秋宗主。”
秋川勃拿過竹篙,尋了處視角尚好的地方,將竹篙伸到高處的枝頭,“這打棗子啊要有個巧勁兒,不能直接對著棗子一頓胡打。棗子太,極易山這棗樹枝。要輕敲主枝,枝頭震動,棗子也就下來了。”罷,手上使力,一顆顆青紅棗就像是雨點一般落了下來。
玄亦言靜靜看著,脫口而出,“下棗子雨了......”
漠站得近些,“主子,您什麼?”
玄亦言定了定神,在漠的攙扶下走到棗樹邊,望著被敲落的棗子,嘴裏重複著:“下棗子雨了……下棗子雨了……”僅僅一句便已經淚流滿麵,“外公,下棗子雨了!”
秋川勃停下手裏的動作,回頭望向站在麵前的人,眼中含著淚,卻更多的是愧疚,喃喃的回應著,“是啊,下棗子雨了……”
這一場棗子雨時隔了八年再次上演。
八年前,樹下是一群等著吃棗子的孩子,也有一群看著孩子歡笑的大人;如今打棗子的還是他,可孩子隻剩下她......
京州如家道場。
如影之得知如初之闕蘭山一戰,特別是如以柔受傷之後,立即帶著仙劍要出門。可被幾個徒攔在院子中,不得離開。
“師姐,您就別為難我們了,我們也是奉少家主的命令。”
如影之冷笑,“在如家,我連門都出不了?”
“師姐,”徒麵露難意,作揖道,“還請師姐好生休息著。”
如影之暗暗握緊手裏的長劍,“若我今一定要走呢!”罷,消失在幾人麵前。隨之出現在眾人身後,手刀打暈所有徒,轉身禦劍離開。
洞庭秋家,眾仙門皆傷好差不多,紛紛告辭回到本族之地。
常沼非一人,收拾得早,第一個離開秋家。
秋川勃等一眾秋家人和玄亦言、楓懿一同站在道場前。
“沼非多謝秋宗主救命之恩,這些日子多有打擾,改日定協禮回謝。”常沼非一身青衣,儒雅十足。
秋川勃擺擺手,“常家侄多禮了。”
隨後,常沼非對玄亦言與楓懿行禮,“還多謝兩位救護,沼非定不忘如此大恩!”
楓懿點頭無言,看向身邊的人,玄亦言還是那副淺笑的模樣,“常師兄不必在意此事,一路心便好。”
常沼非離開之後,眾家也陸續告辭離開。
白明降卻耷拉著腦袋,沒個精神跟在白明與身後。
“你這個家夥今日倒是怎麼了?”因著幾日的相處,玄亦言還是很喜歡這些個輩們。
白明與低頭看了看白明降,暗了暗眼神,“昨夜睡得晚,聽著今日要離開,心情不大好。”輕揉著他的頭頂。
玄亦言向白明降招了招手,等走到她跟前,竟眼睛都紅了不少,“師姐,怎的剛認識就分開了……”語氣低落,完便低著頭。
“明降啊,往後師姐會去看你的呀,明降也可來找師姐玩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白明降急著反駁些什麼。
楓懿輕咳了聲。打斷了白明降的話,瞪大了眼睛看向楓懿,又不敢接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