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兒……”他何嚐不是如此貪戀她的所有呢?
“我這一身的傷痕,你可是心疼了?”
“嗯。”她感受到他抱她緊了許多。
玄亦言側伏在他的肩頭,緩緩的著這些傷痕如何而來,若不,他便是不肯罷休的。
“肩頭的傷,是幼時與亦塵上山玩鬧,那屁孩非要摘果子,結果摔了下來。我呢就得接著他,就一塊磕在石頭上了。”
提到玄亦塵,她總會笑,從到大鬧騰得很,也想念得很。
“嗯。”楓懿輕拍她的後背,示以安慰。
“後背和腿上的鞭痕,是在九淵中被定魂鞭所傷,隨後反噬入了魔,就留下了脈紋。”玄亦言深呼了一口氣,“與你身上的鞭痕一般,倒也是有了相同的東西。”
楓懿聽她後麵話裏的慶幸,心下不是滋味。
“你皆知了……”
玄亦言點頭,與他對視而笑,“我還知,我懿哥哥以一敵如家眾徒,一戰成名於仙門,好不威風。”輕吻他的眼眸,嚐了苦澀的淚,“我皆知那是為了我,可我亦是心疼你。你可曾想過,若我真的死在玄門該怎麼辦?”
“那如今複仇的便是我,亡妻之仇。”
“妻……”玄亦言一直重複這個字。
“負了下,定不負你。”
本是這下負了她,棄了她。可她現在才發現,這下與她何幹,她的下不是在眼前嗎?
門口傳來吳澤佑的聲音,“兩位,你們膩味好了嗎?都幾時了!等你們吃飯啊!快點,餓死人了!”罷,便離開,一路聲嘀咕著。
楓懿蹙起眉,這個人太煞風景。
“正好,我們去用膳吧,要不然那人掛得太久,不了什麼的。”
“好。”放下懷裏的人,替她穿好衣衫。
好在出來的時候路過姑蘇城,楓懿多買了些衣衫。望著包裹裏還有好幾套還未穿過素色的長袍,他頗為滿意。
年少時每次見她皆是白色暗紋的玄門道袍,便想著日後娶了她,讓她穿不一樣的衣衫,人生得美,定是不一樣的美。
堂下,吳澤佑、洵和淵已經點好飯踩著兩個人,桌邊還坐著兩個熟悉的人,歐陽家徒歐陽晗與白家白明降。
見兩人下樓走來,兩個徒站了起來,恭敬行禮,“見過楓二公子、玄師姐。”
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話間,門前走來幾個楓家徒。
由楓子弦領頭,還有便是楓子政和曾照顧楓雲的楓子夏。
“見過師兄、師姐。”
楓懿點頭,“何事?”
“回師兄,我們三人奉家主之命去參加在永州的仙門劍術比試,路過廣陵,特地來見師兄和師姐。”
玄亦言看向另兩人,“你們也是?”
兩茹頭,白明降傻笑著,“方才見洵之師兄在這,本來想進來打個招呼,沒想到還能見到師姐,”撇了眼楓懿,“和師兄。”
“正好,留下一塊吃飯吧。”吳澤佑招來店二,將兩張桌子拚在了一起,也好讓所有人坐下。
又點了幾個菜,掌櫃親自端菜上來。
“獅子頭、大煮幹絲、醋溜桂魚、水晶肴肉來了,各位道人,這些皆是揚州名菜,慢用!有什麼吩咐人就是。”
著,店二又上了些素食菜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