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身體虛弱,她的功力也減退不少,各個感官也微微有些遲鈍,卻在來人漸漸靠近之時,神經緊繃,調動了所有感官,隻為了應付他。
“王爺真的是好興致,怎會有時間屈尊降貴來奈何居。”話裏帶著諷刺,臉色一凜,變成冰冷一片,目光落在他身上,不帶一絲溫度,刻意忽略他的話語。
顏玄祤落座,手上執一把骨玉折扇,目光繾綣。“今日是本王送彩禮之日,王妃病情好轉,本王自然也要過來看看王妃的身體,畢竟明日你可就要成為本王的王妃了,本王自然需要多加關心與照料。”
“多謝逸王殿下掛念,隻不過若是我沒記錯,成婚前新娘子與新郎官是不能見麵的。”她咬牙,偷聽別人的牆角,委實算不得君子所為。
“看來你也知道你是新娘子,而我是你的夫君,聖旨賜婚,這是你逃脫不開的,也無法改變的。”他神色平靜,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,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份量,壓向她。
“逸王殿下,說話還是要有真憑實據,身體是我自己的,不過是對自己的病情加以揣測,病情如何自然隻有自己最清楚。”他進,她則退,沒有什麼是解釋不了,影射他偷聽別人牆角。
“這是自然,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,就請王妃能有要嫁予我的自覺,別做其他的事情。本王的耐心有限,所謂事不過三,相信以王妃的身體狀況,定是能與本王白頭偕老的。”
顏玄祤坐在床榻邊,與靠在床頭的她對視著,目光直直地射進她的心底,帶著堅定的光芒,令她的心有些慌亂,慌忙躲避視線。
既然如此,那就挑開了說好了,她並不想兩個人如此隔著窗戶紙說話,彼此之間疲於應付。
“逸王殿下,你就甘心謹遵聖旨,與我成婚?我莫雲卿是道姑,定是會說話算話,可與你立下誓約。待你尋得如花美眷,我甘願自請下堂,此生不複相見。”
開門見山,她不是唯唯諾諾之人,這個條件是任何男子都不會拒絕的吧,畢竟如此的誘人。
兩個人互相不打擾,待他尋得如花美眷,便是他們的似水流年,自己自請下堂,為他的那個她騰出位置,多誘人的條件,想必他必是不會拒絕的。
“王妃身體抱恙,想必期間教習嬤嬤並未教給王妃相關禮儀,明日儀式舉行之時,你隻需緊緊地攥住手裏的繡球,跟在我身後就好,喜娘晚上的時候會過來。”
他已經開始憧憬兩個人的儀式,盡管已經經曆過兩次,這次的那個人是她,心底莫名地悸動,原來,迎娶心儀女子的感受是這樣的。
“你我二人還未舉行儀式,逸王殿下還是喚本座無極道人比較合適。”莫雲卿涼涼地聲音打破空氣中升起的旖旎氣氛,提醒他自己是一名道姑。
“原來王妃還俗前的道號是無極。隻是這‘本座’二字是絕對不能脫口而出的,王妃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,乃是逸王府唯一的女主人,本王的王妃,自稱需符合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