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,竟然不好使了,卿兒,你現在是越來越腹黑了,連娘親這樣溫婉賢淑的女子都要欺淩。”白奈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幾圈,可憐兮兮地說道,眼底卻是狡黠的笑意。
“其實我那個閨中密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看,而且嫁的那個人雖然普通,但是也沒有其他的殘疾什麼的,所以生的兒子也應該是可以看的你要相信娘親。”
若是木鶴皊的長相算是沒有那麼難看的話,那世間就沒有好看的女子了,估計她聽到自己如此說她,會氣的活過來指責她吧。而嫁個皇上算是普通的話,那還真的是太普通了。白奈猶自笑的岔氣,剛剛要憋住的氣勢全部破功,笑倒在蒲團上。
“娘親,你輸了,願賭服輸,去做飯吧。”莫雲卿一直筆直著身子打坐,眼睛微微掀開一條小縫。
母親總是小孩子的模樣,自己說不了幾句,就會破功。雖然有自己這麼大的女兒,卻沒有任何的皺紋,保養得宜的像是一個少女。
也不知道江湖上的人為何會認為母親是仙人之姿呢,她這副頑皮的模樣真該給那些被皮囊迷惑了的江湖眾人見一見。唉,果然傳聞不可信呀。
當時遇見了什麼人,有些模糊不清了,似乎是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少年也坐在桃樹上,她遇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孩,還想著告訴母親呢,可是後來的變故令她回到金陵,忘卻了這件事情。
隻是與她定下娃娃親的人,自己道姑的身份還沒有來得及彰顯,就被賜婚了。
記憶隨風而逝,自己許諾了什麼嗎?可那時候不過是年少無知,答應什麼也並不會去記得。入秋的風已經有些冷了,吹動著她身上的外袍,抬手撫額,揉了揉眉心,轉身進了屋子。
外麵的桃樹在風的吹拂下,樹葉紛落,滿樹搖曳,吹動了誰的年少,吹動了誰家少女,猶記當時驚鴻照影。
夜晚悄悄來臨,莫雲卿又豈是會乖乖就範的人,若是她嫁到逸王府,怕是再想脫身就難了。
可是如今自己病重也罷,怕是熬不到能夠成功脫身之時,她心底的神色莫名。自己本就是道姑,如今卻要承擔著不屬於自己的婚事。
“小姐,外麵有教習嬤嬤過來,還有喜娘,說是今晚為你梳妝打扮,還有明天婚事的一些注意事項。”碧璽推開門,對坐在床邊的莫雲卿說道。
許是天意弄人,本以為她會與母親在金陵的道觀守到天長地久。自己竟然也會有嫁人的一天。母親她還不知道吧,不然又會念叨她,關於她那個閨中密友娃娃親的事情。
心底莫名地排斥,莫雲卿靜靜地隱在暗處。過了許久,聲音有些喑啞。“讓她們進來。”
碧璽點上了燈,開門將一群人請了進去。
為首的是宮裏太後派出來的教習嬤嬤,是比較有經驗的,一直在太後身邊當差,進門便將手裏的嫁衣捧了進來,她們都喚沅芷姑姑。
“莫大小姐,我是太後身邊的沅芷,太後娘娘知曉你身體一直重病,這幾天才好些,特地讓奴婢過來看看。這果然是標致的美人呢,奴婢在宮裏見過許多的女子,而姑娘這通身的氣質怕是沒人比得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