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兒?”顏極天爆發自己身上的帝王氣息。
“父皇,兒臣人已帶到,不便多留,兒臣告退。”顏玄祤拱了拱手,立刻告退了。眼底滿是諷刺,父皇又信過誰。
副將張武見到皇上,立刻跪倒在地,向皇上解釋道:“啟奏陛下,是鎮國公臨昏迷前叮囑,從南賜國的細作探出,似乎有朝廷官員與南賜國勾結,泄露了蘭陵的城防圖,暫時未確認大臣是誰的情況下,唯恐打草驚蛇,故派末將親自來找逸王爺,讓逸王爺帶末將前來向皇上述職,且不要聲張。皇上,末將……”
激動地說不出話來,抹了抹眼角的淚水。
“你起來吧,細細說來。”明昭帝顏極天聽此言,似乎才放下心來。
“那兒臣就退下了。”顏玄祤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,靜靜地轉身離開,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。
當晚說了什麼未可知,當夜明昭帝不顧身體安危,當夜就召集了大理寺少卿周院方,徹查右相與顏玄景。
第二日早朝後,因涉嫌平城賑災有貪墨現象,顏玄景德不配位,被廢除了太子之位,右相暫時未動。
而通敵叛國這一事情還未查清楚,顏極天下密旨派逸王爺顏玄祤帶著糧食與餉銀奔赴蘭陵城,並徹查此事。
本是顏玄景奔赴邊關,如今變天,逸王爺顏玄祤奔赴邊關,世人皆不知為何如此,也不知曉邊關詳情。
大臣們紛紛左右搖擺,隻以為顏玄景是因貪墨一事被廢除太子之位,被軟禁在冀王府中。
蘭陵城。
顏玄祤到蘭陵城下時,城門禁閉,牆頭探了一個人頭,向下問道:“來者何人?”
顏玄祤身邊的副將張武中氣十足地聲道:“朝廷派人來了,此乃逸王爺,快些打開城門。”
“是張副將!”士兵認出了張副官,趕緊回去派人回去通報。
不過一炷香的時間,城門打開,顏玄祤下馬,牽著韁繩進城。
城內百姓聽聞朝廷派人來了,還是逸王爺親自押送軍餉與糧草,紛紛探出頭,或者透著窗戶看不曾見過的貴人。
隻見一身鎧甲,麵若冠玉,頭發高高束起,周身散發著貴氣,並未騎馬,而是平易近人的牽著韁繩,走過寂靜無人的街道,莫名的讓人心安。
士兵士氣一下子高漲起來,連日裏的戰爭,已是心靈上巨大的折磨,此時的到來無非是心靈上的強心針,自覺地列隊迎接這位王爺的到來。
顏玄祤來到祖父駐紮的府邸時,見到了外祖父重傷昏迷的樣子,叫了身邊隨行的趙太醫給百裏城把脈。
“百裏將軍身體如何?能否恢複?”顏玄祤坐在床榻前,臉色陰沉。
身邊的流雲歎了口氣,從王妃離開後,王爺的臉色一直未曾放過晴,仿佛又是那個陰沉克妻的模樣,從來不敢停下來,也從來未曾感受過溫暖。
“王爺,將軍雖然傷勢較重,但好在並未傷及要害,但是還需多多休養。且將軍畢竟年歲較大,加之常年征戰,恢複速度會有些慢。”趙太醫恭恭敬敬的對著顏玄祤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