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再三,程瀟說道:“不行。我要看到嫂子完全治好了,我才能告訴你。”
楊炎臉色一冷,眼神中帶上了殺氣。
程瀟和程羽都是有些下意識的退後一步,那種恐怖的眼神,程瀟見過,程羽沒見過,不管是見過還是沒見過,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。
楊炎忽然自嘲的笑了笑,搖搖頭道:“你說的也對,等治好了你的嫂子,你在告訴我吧。不過,在這之前,我會自己去查一下。別擔心,就算是我查到了,你的嫂子,我也會救的。”
程家姐妹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對了,介意把你們的車借我開開嗎?”楊炎又恢複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,一臉猥瑣笑意的說道。
程瀟從口袋裏掏出鑰匙,交給了楊炎。
“謝了。”楊炎接過鑰匙,沒在多說什麼,轉身下了樓。
楊炎在院子裏找到了那輛帶著他過來的帕拉梅拉,上了車,啟動了發動機,排氣暴躁的聲響讓他的腎上腺素激增,爽快感衝擊著大腦。
果然,男人就應該開這種車啊,楊炎心道。
踩下油門,鬆開離合器,帕拉梅拉開出了別墅院,然後再次加速,駛離了這裏。
帕拉梅拉的血紅色尾燈消失在夜幕中。
另一段新的腥風血雨,卻已經在醞釀之中。
楊洋開著帕拉梅拉,沒有回到胡同。
程瀟口中的那個名字,是他永遠的痛,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意外,但是程瀟告訴他,另有蹊蹺,這完全打破了他本已經沉靜歸隱於市井的心境。
楊炎發誓,他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。
不管是為了曾經的摯愛,還是為了他自己。
帕拉梅拉的速度已經飆到了300,楊炎打開了窗戶,感受著強勁淩冽的冷風刮過,頭腦也更加清醒。
大約半個小時後,楊炎回到了市區,隨便找了一間酒吧。
沒有別的原因,純粹是楊炎這個時候挺鬱悶,想以酒消愁了。
時間還不是很晚,酒吧裏不算很熱鬧,楊炎找了個角落的位置,很快有服務員上來招呼他道:“先生,來點什麼?”
“一箱青啤。”
楊炎隨口回答道。
“您確定要一箱嗎?”服務員有點遲疑。
楊炎看了他一眼道:“確定。”
服務員沒在多問,離開之後不過幾分鍾,就搬了一箱青啤過來。
楊炎磕開了一瓶,很快就喝了個幹淨,然後又是一瓶,他沒有刻意去化解酒意,任由酒精上頭,不一會兒的工夫,臉都紅了。
就在楊炎喝到第十瓶的時候,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喂,哥們,商量一下,你就一個人,去吧台吧。”
楊炎眯著眼抬起頭,說話的是個黃毛小青年,身後還跟著三五個人,男女都有,打扮的很時髦。
這黃毛雖然話語挺客氣,但是語氣和眼神都是很不屑。
“我不想去,我在這挺好的。”楊炎可懶得搭理這些人,他隻想喝他自己的酒。
“嘿,你丫挺的是不是欠抽啊?行,那我成全你。”黃毛可有點覺得不爽了,話音剛落,一巴掌朝楊炎的臉上抽了過來。
楊炎朝後一仰頭,躲開了這一記巴掌,心裏麵笑了笑,老子正煩呢,你來觸黴頭。
然後,順手抄起一瓶酒,狠狠的砸在黃毛的腦袋上。
玻璃酒瓶啪的一聲就碎成渣片,鮮血,玻璃碴,還有啤酒,順著黃毛的額頭和臉頰流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