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，心中驚濤洶湧。
對，004年的時候，張毅才1歲，現在019年，他可不就是8歲了嘛！
“姐姐？”張毅見沈霄的臉色變得很詭異，不由得擔心地湊近她：“姐姐是不是嗆到了？”
不要再叫我姐姐！
沈霄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尷尬。
你還比我大呢，你叫我姐姐算怎麼回事啊？！
但這種話沈霄不能當著張毅的麵出來。
這種一前自己比對方大十幾歲，一之後對方比自己大好幾歲的感覺，實在很詭異。
“沒事，沒事，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沒處理的事情。”
沈霄擺擺手，同時將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過來。
“買單。”沈霄將桌子上的出菜單遞給了服務員。
服務員接過單子，轉身離開。
張毅眼中寫滿了驚訝和不舍：“姐姐……這就要走了嗎？”
“毅，這樣。”沈霄止住了張毅的話頭：“咱們打個商量：你別叫我姐姐，你叫我……嗯……阿霄，行不？”
“啊？”張毅傻眼：“我、我不能叫你阿霄。”
“為什麼不能？”
“這樣不尊敬！”張毅急了：“你是我姐姐！這麼多年了，我都是把你當親姐姐看待的！”
我不是你姐姐！
沈霄哭笑不得：“毅，我不喜歡這種什麼姐姐啊哥哥啊之類的稱呼，太肉麻了，我就想跟你做朋友，平等的朋友，就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，我也是想拉你進公會跟我們一起當朋友，而不是當弟弟的。”
“那就……叫霄姐，行不？”張毅試圖討價還價。
“不行，聽起來容易讓人誤會。要不，你叫我阿霄，要不你叫血塗蝶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血塗蝶自重啊！
如今英文已經很好的張毅，不由自主想起了沈霄在遊戲名片上印著的英文ID：Bldybuerfly。
去你媽的蝴蝶。
讓人很出戲啊喂！
張毅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。
沈霄也笑了：“呐，笑了就是同意了。行，以後你就叫我阿霄，我叫你毅，就這麼決定了。不許再叫姐姐，要是讓我聽見一句姐姐，我以後都不理你。”
“別！”張毅頓時慌了：“叫阿霄就叫阿霄，姐……不對，阿霄，你可不能再突然消失了……！”
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。
“我不會突然消失的，你不要緊張。”
對於張毅這種依戀她的情緒，她並不陌生。
就像病人會依戀自己的醫生一樣，曾經在絕望深淵中掙紮的張毅，會對她有依戀是正常的。
等時間一長，他就會清醒過來，並且意識到自己對她的依戀不過是一種錯覺。
服務員恰在此時走回來，並報上了賬單的數目。
沈霄拿出付款碼，服務員掃描了付款碼之後，沈霄便站起身，穿上了自己的大衣。
“你住在哪兒，我送你回去？”
“我……”剛想自己開車來的張毅，臨時改口：“那太好了，謝謝姐……阿霄。”
沈霄笑了笑，帶頭朝大門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