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介，跟誰沒見過錢似的。”戚風不屑地“嗤”了一聲：“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麵試的機會，但究竟能不能被錄取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“還要麵試？”周晨曦皺眉：“你不是老板麼？你直接讓我進去當服務員就行了啊？”
“嗬，你這話得真有意思，我開始理解為什麼她不肯讓你當製作人了。”戚風沒好氣地剮了他一眼：“餐廳的運作需要所有人的配合，大家各司其職，每個人都做好自己的工作，這樣才能經營下去，才能盈利。麵試服務員是經理的工作，不是我的。如果我越俎代庖，那就是不尊重我的經理。你，我怎麼可能為了你這一個陌生人，得罪我的經理呢？他年終給我們餐廳創下了不少營收，他比你有價值多了。”
“可你是老板啊，你怎麼可能連這點權力都沒有？那你這個老板當得還真是窩囊。”
“濫用權力，讓底下的人寒心，這是白癡老板才會做的事。我又不傻。如果你真的是人才，我硬著頭皮給你推薦了也不是不行。問題是……你是人才嗎？”
周晨曦拍著胸脯：“區區一個服務員，我當然可以勝任啊！”
“嗬嗬。”戚風冷笑：“那咱們走著瞧吧。”
——
當看到戚風將那個疑似精神病的家夥帶回來的時候，經理險些沒暈過去。
他將戚風拉到一旁，哀求道：“哎喲我的老板啊，你怎麼什麼破爛都往家裏撿啊？你把他帶回來做什麼？我們剛才好不容易才將他趕出去的！”
戚風連忙安撫道：“你聽我，既然他那麼想當服務員，肯定有他的理由。你就給他一個麵試的機會，就像平時麵試服務員那樣。如果他可以，那就讓他進來幹。如果他不行，那就拜拜，行不？”
“幹嘛要費這個事呢？直接把他攆出去不就完了嗎？老板，你不要瞧了我這雙眼睛，我一看就知道，那家夥不是個省心的，他就是個禍害，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那個人有點問題，但當個服務員還是可以的嘛，你就麵試一下，就一下，好不？”
“這……”
經理拗不過老板，隻能滿心不甘地答應了。
——
晚上10點半，餐廳總算打烊了。
周晨曦站在門口等了一晚上，凍得拚命流鼻涕。好不容易，才等到經理走出來跟他：“進來吧。”
他忙跟進去。
經理帶著他穿過後廚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。
經理的辦公室就是一間的房間，裏麵有辦公桌，有幾個放文件的鐵櫃，東西堆得很雜亂，工作環境並不是太過舒適。
但經理習以為常，他在辦公桌後麵坐下，並示意周晨曦坐到他對麵。
周晨曦乖乖地坐在折凳上（因為辦公室太，放不下兩張靠背椅）。
經理拿出自己的筆記本，翻開來，準備做記錄。
“姓名，年齡。”經理問道。
周晨曦一板一眼地回答：“周晨曦，9歲。”
經理抬頭看了他一眼，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些信息。
一邊寫，經理還一邊低聲呢喃：“9歲……年紀太大了……”
周晨曦緊張地咽了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