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將視線轉移到肖鶴身上:“肖鶴,你待在這裏,一定要打起精神,注意防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肖鶴點了點頭:“我不會讓他得逞。”
“不是。”蘇惑有些著急:“我的意思是,我希望在他們接近你的時候,你將計就計,找出他們的研究室。”
“……”肖鶴一噎:“你讓我將計就計找出他的研究室?”
“對啊!”蘇惑點了點頭:“我和阿烈離開營區,這裏就隻剩下你一個長生者,他一定會來找你。我們會想辦法,在荒原上多待一段時間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叫我過來,就是為了讓我做誘餌?”肖鶴有些不滿。
“能力越大,責任越大。”蘇惑無意間回過頭,瞥了宋橘子一眼,見他平靜地看著自己,繼續道:“誰讓你是L區邊防長,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
一旁的楚烈低下頭,捂嘴偷笑。蘇惑實在過怕了被抽血的日子,今晚沒抽血,她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一絲喘息。
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肖鶴:“肖鶴,你就幫我這個忙吧!範德金那人實在太可怕了,他現在要的是阿烈的頭發,以後要的就是他的血液、他的皮肉,甚至把他抓去當研究體。你也被抽過血,你應該能體會其中的痛苦吧?嗯?”
如果他真的隻是想要楚烈的頭發,蘇惑也不至於這麼迫不及待想弄死範德金。頭發沒了可以再長,血液沒了也可以再有。但是他每天要一管血,這也太過分了吧!
還沒恢複好就被抽血,長此以往,導致身體供血不足。再這樣下去,她真的會死翹翹。
正當蘇惑在心裏抱怨範德金時,肖鶴幽幽地調侃了一句:“原來你這麼關心楚烈?”
她側目看了看宋橘子,他的表情未曾變過,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看向楚烈時,他稍微動了動身子,假裝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,也沒敢看她。
“你想看著他死嗎?”蘇惑沒有正麵回答。
楚烈暫時不會死,但是她要死了。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話,談什麼理想抱負。什麼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居民,隻會變成一句空談。
“不想。”肖鶴搖了搖頭,菲姐說了,楚烈可是他的兄弟。他也沒想過要拒絕蘇惑的提議,不過是想試探試探她對楚烈的意思,現在看來,實在捉摸不透她的心思。
宋橘子一直保持著一個表情,也不插話。肖鶴在這裏,他甚至將眼神放空。自己勸自己要遠離她,卻又舍不得離開她。
他可以盡情地對蘇惑好,盡情地將自己的溫柔給她。但是,蘇惑不能回應他,不然,到時候怕自己會不舍得。
“必要時,可以求助葉首領。”楚烈瞥了蘇惑一眼,轉頭對肖鶴說道。
“對對對,以你的身份,我們首領不會坐視不管的。”蘇惑附和道。
“那好吧!”肖鶴點了點頭。
“阿烈。”蘇惑說服了肖鶴,將視線轉移到楚烈身上:“我們可不可以把初期考核的時間提前?”
“為什麼?”楚烈不明所以,初期考核原定日期是五天後,要是明天就走的話,怕葉棠嵐的物資沒準備好。
“既然要逼迫範德金來找肖鶴,我們就要主動出擊,臨時改變作戰計劃。”蘇惑看這楚烈,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:“你沒發現範德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問你要頭發了嗎?”
“的確。”楚烈想了想,確實有這麼回事。
蘇惑見他有些迷糊,暗自在心裏歎息了一聲:範德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你,不過是我用自己的血騙過了他而已。
“宋橘子。”蘇惑瞥向他,見他的表情一直沒變過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點穴定住了:“你還記得今天下午你給我說過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嗎?”
她,就是來要血的。
宋橘子回憶了片刻:“記得,怎麼了?”
“那個女人,就是威澤明派來的,找我要xu……阿烈頭發的人。”蘇惑及時糾正。
“怪不得。”楚烈聽了這話,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她一直站在訓練場入口處,我還以為她仰慕宋橘子,原來她看的人是你。”
“你碰見她了?”
“何止碰見。”楚烈想到這裏,看向宋橘子:“有些時候,你的冷漠也能做好事。如果今天不是你待在阿惑身邊,讓那個女人不敢靠近阿惑,我又要剪頭發了。”
“……”宋橘子隻覺得那女人有些異常,沒想到是這樣:“蘇惑,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在盤算這件事?”
“什麼事?”蘇惑一時沒明白。
“扳倒範德金的事。”宋橘子提醒道:“你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們商量?把我們蒙在鼓裏,要是你的計劃落空了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