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皺起了眉宇,使勁的回想一切,但始終沒能回憶起她的容顏,好像唯一的映像就是她長卷於胸肩的暗紅色的頭發,我猜想她絕對是酒吧的常客,也許是這座城裏有名氣的交際花,但這隻是我的猜測。

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,也許她此刻的風情正是借助酒水的力量。她拿起了酒杯跟我碰了一杯,嫵媚的一飲而盡,拿著空落落的酒杯向我示威。我曖昧的看著她,亦是一飲而盡。對飲了不少杯酒後,她把我拉到舞池裏,跟著他們蹦起了迪,旋地轉,眼前的這個人,她在左右搖擺,撩撥著裙擺,吸引著我的目光,吵雜的聲音從左耳入,又從左耳出。

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酒,但我斷片的頭腦裏有個迷糊的影子,她的身材談不上嬌,我從她的身後聞著她發絲上散發出來厚重的茉莉花香味,發現她並沒有像那些青春時尚的女人一樣吊著耳墜,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打過耳洞。我總覺得她身上的香味不應該是她這樣的少女喜歡用的,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用這樣的香水。

酒吧的人變得稀稀落落,我倒身在沙發上不起,兩眼眯起了一條縫,有人拍打著我的肩膀,我勉強的睜開雙眼看到一個青年,呼喚著呼喊著“喂,喂,你醒醒,醒醒呀!”他繼續拍打著,呼喊著“哥哥,你家在哪?”

我笑眯眯含糊的了句“桔園區”又醉暈了過去。模糊的影像裏,我應該是被他攙扶著拖到了出租車上,一路上,我聽到了他冒出了幾聲埋怨聲,到了區,他伸進了我的褲子的口袋裏,尋摸著錢的蹤跡,他好像搜出了一些錢,卻也摸到了不該摸到的地方,讓我有了些感覺。

他將我扶著走到了區樓下,不耐煩的問起“哥,住幾號樓幾零幾”,我含糊的筆劃了yes手了“號樓,180”癡笑著看著他,他雙眼濃烈的煙熏妝,那時我誤認為了她,我迷迷糊糊的雙手抱住他的頭,雙唇落在了他雙瓣紅潤的唇上,我笑嘻嘻的看到他震驚的模樣,酒力難抗,頭靠在了他的肩上。

我的映像裏好像又出現了人影,將我攙扶著,有人打開了我的屋門,將我放在了床上。

直到晨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了我的眼,我腦脹的醒來,頭腦裏思考很久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送我回到了家,又或者是我自己醉呼呼的走回了家??

此刻我嗤笑著,晚風徐徐吹來,隔壁屋內的陽台有燈光從屋內散出,有個影子映在了地麵上,我好奇的觀望,隻是一會見到光亮變得黯淡,影子也消失了蹤影,我想是他拉上了窗簾。

第二,當我推開推窗,走出陽台,見到他跟我一樣穿著內褲,在陽台上鍛煉臂膀。他好奇的看了我一眼,我也一樣,我注視著他上半身層次分明的肌膚紋理樣。沉默的氛圍讓人覺得怪異,好像彼此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很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