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終於踏入血靈珠禁地,夜沉淵隨意靠在石壁旁,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拿出傳音牌,做的第一件事,傳音給他的小丫頭。
“小丫頭……”男子一如既往好聽慵懶且邪肆矜貴的聲音從傳音牌內響起。
淩月閣內,葉淩心跳瞬間停滯,好半晌,手指握住傳音牌有些用力的泛白,聲音有些好似不曾好好休息的喑啞:“夜沉淵,你……在哪兒。”
“不過幾日未見,丫頭這就想本王了?果然本王的丫頭嘴上說著不愛本王,心裏誠實的很。”那方傳來的男子聲音依舊優雅矜貴的漫不經心,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。
葉淩聲音仍舊是嘶啞,這一次卻帶著低沉:“你受傷了,不用騙我,我知道。”
以夜沉淵出竅境巔峰的實力都會受到重創,可想而知他去得到底是有多危險的地方,而她的實力……卻什麼也做不了!
另一頭,夜沉淵心頭一跳,丫頭是乍他的吧……於是某爺語氣傲嬌的哼了一聲:“在這個星辰大陸,小丫頭以為還有何人能輕易傷了本王?本王還要做丫頭的大靠山呢!怎麼可能受傷!”
夜沉淵嘴角的笑容反而越大,他雙手交負在後,得意洋洋地挑眉:“小丫頭,放心,本王無事,倒是你,在葉家小心,但凡有誰不長眼欺負到你頭上,讓風一去教訓!不用留臉麵。”
葉淩語氣極凶,極其嚴肅:“你真的沒有受傷?”可是同心結的感應也從未出過錯……
“自然沒有。”某爺說話很輕,還略帶著笑意,慢騰騰地出聲。
“何時歸?夜沉淵你沒事最好,以我的本事,有沒有事到時我自會清楚,再找你慢慢算賬!”聽某爺的語氣,似乎是無大礙,葉淩聲音這才終於有了些生氣。
“三月,本王定完好無損回來。”夜沉淵慢條斯理的笑道。
“那自然最好。”
待傳音牌那頭嬌憨的小丫頭聲音消失,夜沉淵手中傳音牌掉落,整個人極其狼狽的靠在石壁上,墨色錦袍不小心滑落的一瞬間,可見腹部極其嚴重的傷口!
原本晶瑩白皙的腹部,這一刻布滿猙獰恐怖的傷口,最為致命的卻是一道劍虎獸爪印!從右胸直接劃裂到腹部,足有二十多厘米長!
雙側皮肉外翻,血肉模糊,血跡蜿蜒染濕了石壁,顯得血色深沉,傷口猙獰而恐怖。
夜沉淵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邪肆一笑:“三個月,足夠了,若是這一身傷給小丫頭瞧見了,定然難受,回頭得去皇宮寶庫找找什麼去疤的玩意兒。”
一向高貴尊華,什麼也不在意的夜王殿下,獨獨怕他的小丫頭見到他這一身傷心疼,頭一回動了去疤的念頭。
聽風一說,小丫頭即將繼承葉家戰神之力的傳承,這樣更好,憑丫頭的能力,將來仙途必將更加坦蕩!有些事,他可以護著,而有些路,小丫頭必須自己走。
夜沉淵緩緩站起,隨手布下強大的雷係結界,往石壁深處的地方走去,最裏麵——是血靈珠!
淩月閣小院。
葉家家主葉修一踏入小院,瞧院中那一朵一朵嬌小的梨花,片片花瓣潔白無瑕,就像那拍打著金色沙灘的海浪,也像那小姑娘裙上的蝴蝶邊,那麼惹人憐愛,梨花樹下,白衣女子慵懶的躺在軟榻上,明明聽見了他老人家來的腳步聲,也不說起來一下,這丫頭,脾氣果然跟她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!
葉修故意腳步踏的重重的,又連著咳了好幾聲,似乎不將一顆老肺咳出來,誓不罷休。
葉淩懶散動了動眼皮,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,語氣也是懶洋洋:“葉家主,祖祠儀式不是明日才開始?您現在過來有事?”
葉修同樣哼一聲,像個老頑童一般:“爺爺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孫女?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!”
“可據我所知,您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。”葉淩同樣淡淡然然懟了回去。
“可今日老夫就是沒事,就是想找葉丫頭聊聊也不行?!”葉修氣的吹胡子瞪眼,手裏還提著一盒不知道的什麼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