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二:“……”這老家夥今天吃炸藥了?
“藥老,那個女人心機深重,昨夜趁帝君醉酒,竟敢爬了帝君的床!簡直找死!依我看,待回稟帝君以後,應該將那女人碎屍萬段!”風二滿臉帶著殺意。
“那你去吧,老頭子就不奉陪了。”藥老咳了咳,目光詭異的看了他一眼,邁著蹣跚的步子一步一步,卻走的飛快,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主殿前。
可別再城門失火,殃及池魚了,他一把老骨頭,折騰不起。
風二看了看主殿,又看了看那老家夥,決然的踏進了主殿。
他要跟帝君揭發那個女人!心懷鬼胎!不懷好意!
“彭——!”一聲巨響。
片刻,一道拋物線從主殿內被狠狠踹了出來,一點也沒有留情麵,昨日主殿外牆才修好的坑,今天又多了一個。
再次把自己扣下來以後,風二一言不發,他被帝君派到了最偏遠的地方挖魔晶石礦。
他做錯了什麼?忠言逆耳利於行!良藥苦口利於病!他遲早會再找機會和帝君揭發的!
——
天將明,和風徐徐。
夜沉淵再不舍還是將他的小丫頭送回了原來的房間。
束心蠱,丫頭已經禁不起再折騰了,再與他近距離接觸,更會渾身是傷。
這個小傻子,永遠什麼都想自己一個人扛,一個兩尺寬的小肩膀,又能扛下多少風雨。
他心疼了。
藥老熬藥的時候恰好看見原本抱著九丫頭笑的一臉溫柔寵溺的帝君,在踏出房門的一瞬間薄唇邪妄涼薄的勾起,一雙暗金色眸子妖冶逼人,仿佛沁著濃濃的肅殺之氣!
藥老頓時一個哆嗦。
夜沉淵掃了他一眼,眼底寒冷的沒有任何溫度,紅唇妖嬈,邪妄的冷冷勾起,涼薄且冰冷:“帝宮的好東西都給本君用上!調理好她的身體。”
“是,尊帝君令!”藥老立馬嚴肅出聲。
待那個君臨天下般的男人走了以後,藥老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,正麵麵對帝君,他這條老命什麼時候遲早會交代出去。
藥老又看了看毫無動靜的房間,頓時哀歎,又要好吃好喝的把人留下來,又要想辦法找一個解釋……
這該怎麼解釋?難不成說帝君喝醉了酒認錯了人,想辦法補償九丫頭?
很明顯,九丫頭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,這丫頭心裏有一杆秤,什麼事情她都清楚的很。
難啊……
但好歹他這把老骨頭吃過的鹽比風二那傻大個吃過的米多,活該他被派去偏遠的地方挖魔晶石礦。
沒點情商還敢在帝君麵前做事,活膩歪了,藥老得瑟的搖搖頭,開始在九丫頭門口熬藥。
醒神的藥。
……
房間外傳來一股難聞的苦澀味道,葉淩皺了皺眉,緩緩睜開了眸子,這熟悉的布置……
她怎麼還在這裏的房間?昨晚不是在主殿睡著了?莫不是被沉淵發現了?
葉淩剛想要動用元素之力才發現,手上又多了一串禁魔靈力的手鏈,被禁錮的死死的,額頭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。
昨夜纏著沉淵,白費了功夫!
“咳咳……你這死丫頭,還真是嫌命長了!昨夜要不是老頭子拚著一把老骨頭保下你,你早就被帝君挫骨揚灰了!”藥老手上端著一鍋丸子走了進來,聲音語氣都帶著嫌棄和劫後餘生。
葉淩看了看藥老,又懶懶散散的躺著了,晨暉下,紅衣少女一張小臉絕美,神情冷而淡,又帶著淡淡的痞氣:“藥老的意思是,昨夜您闖入帝宮主殿,把我帶出來了?”
這話一出來,藥老心裏一抖,他就算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!可麵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來,反而像是帶著一肚子火一樣拂了拂白胡子開口:“老頭子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,是帝君酒醒後第一時間發現了你,雷霆發怒!又正好老頭子采藥回來麵見帝君,帝君又念在醫師不易培養,這才保下了你!”
葉淩看向藥老,皺了皺眉,紅衣少女掩蓋不住的鋒芒畢露刺的人心尖發顫:“真是如此?”
藥老直接瞪了她一眼,一點也不客氣,滄桑的聲音都帶著焦躁情緒:“不然還能怎麼樣?你以為老頭子那麼神通廣大?別說老頭子,這一次風使者失職,明知情況不對未將你扯出來,驚擾了帝君,已經被罰入北方偏遠地方去挖魔晶石礦了!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