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見! 七柄旗子不過成年人手掌大, 渾身漆黑, 漆黑的旗幟上有著金色的紋路,顏色看上去頗為暗淡, 顯然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。
拿出這套七絕旗, 錢大師眼裏閃過一絲狠辣。
這套七絕旗乃是他在一個古墓之中偶然所得, 能布下一個七絕七殺陣。管你是王老子還是玉帝老兒, 隻要被困在這七絕七殺陣中,絕沒有逃脫的可能, 這也是錢大師的壓箱寶物了。
七柄旗子按照某種規律放在桌上,錢大師拿出一張白紙,裁剪出一個紙人來,將紙人擱在旗子中心,而後拇指一劃,血珠滴出, 滴落在那紙人之上。
那三隻幽冥鬼使陰氣十足,遠遠超過普通陰魂的陰氣,對於越溪來簡直是大補之物。
陰物在她眼裏, 那就是食物, 而且不同的陰氣,味道還不同。
就像老鷹捉雞一般, 越溪直接伸手抓過三隻鬼使。
三隻鬼使陰氣極重, 可是一被越溪抓在手中, 它們體內流動的陰氣頓時一滯, 而後不受控製的往越溪手中流。
鬼使眼中閃過一絲驚駭, 它們完全沒有反手之力,被越溪簡單粗暴的將陰氣給吸光了。
三隻鬼使的陰氣形成了一顆灰色的陰氣珠子,越溪隨手塞在嘴裏嚼吧了兩下。
“……巧克力的味道!”
沒了陰氣的三隻鬼使立刻化作了塵燼,霎時消失在了空鄭
“嗝!”的打了個飽嗝,越溪以為事情是完了,可是很快的,她就發現對方並沒有罷手。
一陣風吹過,不過眨眼,眼前地變換,陰氣大盛,無數鬼影掠過。
地間一片荒蕪,空中一隻漆黑烏鴉飛過,發出嘎嘎的聲音,而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,這隻烏鴉隻剩骨架,而無血肉。
而空中一輪圓月,顏色血紅。
幻術?
越溪微微凝眉,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來,符紙一破,一道驚雷悍然劈下。
“雷符?”覺出陣中動靜,錢大師麵色微動,但是很快的臉上露出一絲笑來,“以為雷符就能破了陣?真!”
陣鄭
越溪看著絲毫沒有被雷符給撼動的空間,麵無表情的從包裏掏出一大把雷符來。
淘寶店做成了一筆生意,讓越溪深受鼓舞,高興之下就寫了一大堆符篆,現在倒是能用上了。
“轟轟轟”
很快的,整個陣法形成的空間中閃動著紫色的電芒。
一陣狂轟亂炸之後,整個空間毫無動靜。
越溪若有所思:“沒用嗎?”
錢大師額角劃過一絲冷汗,看著已經裂開的一柄旗,心裏又氣又急又嫉妒——那麼一大把雷符,簡直像是不要錢的往外撒,那得多少錢啊!
他卻是沒想到,這些符都是越溪親手所畫,當然是感覺不到任何心疼的。
一把雷符撒下去好似沒什麼動靜,越溪也沒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來,伸手在懷裏掏了掏,再次掏出一把符篆來。
雷光火光亂轟,眼看那根有了裂痕的旗子轟然碎開,錢大師的臉都綠了。
這麼一個寶貝,他可不想看著它被人用符篆給轟碎了。
不再猶豫,他立刻催動了陣法。
一把符又撒完了,越溪在包裏再掏了掏,還未拿出什麼,她神色微動,指尖一動,身子猛的跳開原地。
一道紫雷從而降,直接轟在她剛才所站之處,麵色青黑的陰魂被劈了個正著,立刻就化為了湮粉。
越溪站起身,看向四周。
鬼影攢動,不知道有多少的陰魂朝著她露出猙獰的表情來。
“看你現在怎麼逃!”錢大師語氣陰冷。
越溪身子靈活,在鬼影之中閃動,卻還是被一個女鬼山了手臂,手指在她手臂上留下了兩道傷口,立刻發出灼贍痕跡。
“……”
抿了抿唇,越溪有點生氣。
“我要把你們都吃了!”她道,語氣是陳述的。
接下來,完全就是單方麵的屠殺,越溪這下可不是什麼斯文的吃法了,陰氣都沒吸取,直接一把抓住一個陰魂就往嘴裏塞。
這幅場景其實可怕而又滑稽,越溪身子嬌,皮膚又白又嫩的,一張嘴可用櫻桃來形容,可是現在,那櫻桃嘴裏正不斷的吞吃著一隻隻陰魂。
陰魂早就沒了神智,成了厲鬼,越溪伸手一抓,啊嗚一口咬掉對方的頭,從頭吃到腳。
這些陰魂根本沒有半點還手之力,眨眼就被她吞吃了一大半。
錢大師看不見陣法裏發生了什麼,可是卻能感覺到自己陣中養著的陰魂瞬間沒了一大半。
錢大師的臉更綠了,急忙將陣中的陰魂收回來,心裏簡直在滴血——這可是他花費了無數精力和時間才養出來的陰魂,這一下直接折損了吧一大半了。
這些陰魂受陣法影響,在陣中實力會大增,陰氣大漲,這麼多年來一隻被養在陣中,與七絕七殺陣已經有了一定的聯係,就這麼被越溪吃了不少,肉眼可見的,剩下的幾柄旗子上的靈光明顯暗淡了許多。
“我去你媽的,這是哪裏來的妖孽!”錢大師心裏破口大罵,擱在桌上的手微微顫抖著。
童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,他還沒見過錢大師這麼生氣過。
微微哼了一聲,錢大師道:“以為這樣就能破陣了?癡心妄想!”
七絕七殺,隻有死路,踏入此陣者,必死!
陣中鬼影消失,越溪摸了摸圓溜溜的肚子,皺了皺眉頭——吃多了,撐得慌。
四周一片血色,抬眼望去,一片荒蕪,狂風卷過,吹散狂沙,露出底下不知名動物森白的骨架來。
越溪思考了一下,蹲在地上拿出一支筆一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