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~!”一聲怒吼,隻見那足有一人多高的山石,應聲而裂碎成兩節。
“冰兒,你終於到了禦氣破石的境界了。”房叔看著眼前的寒冰,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,想起了足足三年的光景,在這天門山上習武練功的日日夜夜。想起了在這片狹小的練功場上揮灑過的汗水。
“房叔,我想知道下一個境界是什麼?”寒冰滿臉的期待,顯示出他對武學無限的渴望與追求。
“磨筋鍛骨,練體成鋼。”房叔站在山上看著遠方說道。他知道這一層需要付出的是什麼。那無盡的痛苦與折磨,將會給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少年,帶來噩夢般的回憶。但是武學一途又別無他路。欲要會當淩絕頂,必需要付出命去拚。
“那修煉的法門,房叔你可告知與我嗎?”寒冰一臉稚氣未脫的認真看著房無極。
“以氣輸筋,用氣行骨。”房無極看著寒冰,說出了令他不敢置信的答案,這體內之氣行走經脈屬於天生而就,自然規律,但是要把它運到筋骨之中,簡直不可思議。
“我這便試上一試。”他盤膝而坐雙手合十。當一縷真氣剛剛行至筋骨之時,仿佛傳來了一陣刀砍斧剁之痛。
“啊~!”一聲慘叫,強如鋼鐵般的意誌,也抵不住如此劇痛。在常人眼中這無異於自殺。雙目赤紅含著淚水。但是當少年的目光再次看向微微點頭的房無極時,咬了咬牙,繼續盤膝而坐,這次有了心理準備,顯然有了十足的進步,堅持了足有一息的時間。隨後便是滿頭大汗的癱軟在地,全身不聽使喚的抽搐著。
“冰兒,隻有超乎常人的毅力與執著,才能走完這條崎嶇不平的坎坷之路,想想家仇國恨,想想宗師厲聖,想想你要追逐的,那武仙肖狂。”房無極也是兩眼通紅的咆哮著,鼓勵那癱軟在地的寒冰。“房叔請您放心,隻要我寒冰尚存一息,便會修行不止。”癱軟在地的少年雙手苦撐著地上的泥土,再次盤膝而坐雙目緊閉,疼痛的本能刺激的淚水,不受控製的緩緩滑落,就像那山下的楚江河水,延綿不絕,永不間斷。直至房無極看到,這柔弱瘦小的身軀全身一鬆昏厥了過去。
日複一日,年複一年,時間如水,轉眼即逝,山中三年的修行,寒冰從無一日間歇。
“叮~!”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入了寒冰的耳中,這聲音雖然短暫,但是對於他來講卻猶如天籟。看著自己瘦小的拳頭,再看看麵前那巨大的鐵盾,興奮的跑向房無極,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房叔也是一愣,“冰兒居然成功了?”他一臉的吃驚模樣,仿佛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,這練體成鋼少說十年的功力,多者二十年也不足為奇,可眼前的少年,隻用了不到短短三年便達到了如此境界,恐怕建龍與玄鳳兩大帝國的武學奇才加到一起,別說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。
“冰兒可否與我切磋一番?”房無極雖然高興,但是還是有些不感相信眼前的一切,因為實在匪夷所思。話音剛落,毫無花哨的一拳直奔寒冰的胸口而來,速度之快帶過一縷拳影。
“叮~!”寒冰出手變掌抵在了胸前,不出意外一聲清脆之音響徹山林,驚起數隻藏身樹上的野鳥。隨後便響起了一連串的金屬碰撞之聲。房無極無形之中加快的拳腳,步步緊逼著寒冰,每一拳都仿佛攻城的巨錘,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力道大的可怕,在這六年苦修的訓練之所,留下了深深的腳印。
“冰兒看好我的每一個動作。”說罷原本步步緊逼的房叔,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攻擊,隨後運氣於雙手十指,轉向身後的山體推出,口中冷喝道“撼-山-擊”這一下,方圓百米的土地都在顫抖,仿佛推山倒嶽,地震一般,可見其力道足以將人一擊斃命。
“房叔你原來有這麼厲害的招式都不教我?”寒冰瞪著雙眼一副吃驚的模樣,生氣的吼道。
“你若達不到練體成鋼,恐怕這一下,非但山撼不動,反而雙手盡斷啊?”房無極麵帶微笑搖了搖頭。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本自己寫的小本子。
“這是我當初師門所學的撼山九式,默寫到此書之中,以後你隻要勤學苦練,成就必然在我之上。”房叔的雙目露出一絲欣慰的眼神,當年十歲的孩童,短短六年憑借自己的教導和本身的執著走到了如今。
“房叔已經六年了,如今我們建龍的事情想必都平息了,最重要的是我也有了自保的能力,我們下山到玄鳳生活吧?畢竟世人都向往著繁華,有誰甘願寂寞呢?”寒冰滿目希望的求著房無極。
“是啊?總在這裏如何讓少主你大仇得報?我也正有此意。”說罷房無極轉身回到了木屋,隻留下了寒冰一個人在外麵看著山下的玄鳳帝國,他迎著山風雙目微眯,回憶著六年前在建龍帝國,依稀清晰的記得每一幕。
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,伸手解下了脖子上的一塊黑玉。其中隱約可以看到紅色一點的玉心,這是當初逃亡時父親匆忙交給自己的,他不知道是什麼,房叔也不知道,但是寒冰絕對會用生命去保護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