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子吃力的扶著已經陷入失誌的江原走進屋子,走上二樓樓閣處,江原滿嘴胡話,突然用力的將酒子推樓梯。
“啊——!”
自覺做錯事的江原趕緊衝向在樓梯上翻滾的酒子,酒子的頭磕出了一個傷口,鮮血流了出來。狼狽的江原快步走在樓梯上,見酒子的額頭磕出一個口子,便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,自己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。
“江原,你個混蛋怎麼了,你怎麼了?”
酒子不顧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一把抱住江原,麵容失色的大哭起來,江原眼中和耳中全部都是豆子臨死前的樣子,還有那句沒有說完的詛咒。
江原蜷縮在酒子懷中,嘴裏語無倫次的說道:“詛咒是真的,我殺了她,不!不是我殺了她,是其它人殺了她,快跑、快跑!”
酒子看見現在的江原心中悲痛不已,不管如何詢問,江原嘴中隻有那幾句話。樓梯間的過道上,酒子死死抱住已經瘋瘋癲癲的江原,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,無助的樣子令人心生憐憫。
“我在這裏,江原我會一直陪著你!”
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著,不知過了多久,江原的全身痙攣和語無倫次漸漸平息,整個人如同喪失靈魂一樣躺在酒子的懷裏。輕輕撫摸著江原形容枯槁的臉頰,酒子擦了一下額頭上早已結痂的血跡,捂著自己的鼻子輕聲抽泣。
“你到底怎麼了,江原?”
酒子的詢問沒有得到江原的答複,唯有懷中時不時的顫抖回應著她,江原到底遭遇了什麼酒子一無所知,對她來說江原能回來就好,不管他遇到什麼,酒子都願意陪著江原一起麵對。
最後江原昏昏沉沉的在酒子的懷裏陷入昏迷,費力的把江原背上二樓沙發,酒子也是狼狽不堪。結痂的血跡凝結在她的臉上,黑色的長發亂糟糟的,就連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。
安頓好江原,感受著耳中傳來的心髒跳動聲,酒子也累的趴在江原的懷中睡著。隻要江原回來就好,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酒子都願意陪伴在她身旁,願意把他從寒冷的街道旁帶回家,給他溫暖,給他一個可以安心睡覺的家。
······
第二天的早上,窗外的陽光照射在酒子的臉頰上,臉耳朵上細細的絨毛在陽光下清晰可見。伸手探了一下周圍,酒子立馬就清醒過來,躺在自己身旁的江原不見了,左右環顧了一下都沒有找到。
酒子隻感覺自己胸口十分沉悶,從地板上站起來卻因為長時間跪坐在地上腿上的血液供應不上來,還沒有完全起身便摔倒。眼睛無意的看向廚房,隻見一灘鮮血緩慢流出,酒子像瘋了一樣手腳並用的爬進廚房。
入目眼簾卻是江原正拿著菜刀劃向自己的喉嚨,而他的腹部和胸口處已經被鮮血浸濕,眼中沒有一絲感情。
江原發現酒子來了,緩慢的轉過頭閉上眼睛苦澀一笑道:“刀往左移一點,這樣才能割斷大動脈。”
菜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,鮮血從江原頸部噴湧而出,酒子的臉上也沾滿了。江原倒在血泊之中,酒子驚慌失措的抱著江原,一隻手捂著江原頸部的傷口不讓鮮血流出來。
當睜開眼睛時,江原發現一直環繞在四周豆子死亡時的樣子已經不在,有的隻是酒子痛徹心扉的樣子;耳中那句沒有說完的詛咒也消失不見,傳來的是酒子無助和不舍的哭喊聲。江原感覺自己徹底解脫了,沒有了一切束縛,也沒有了一切羈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