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杜鵑嘟著嘴說,我是要彙報來著,是你不讓我彙報。一句話把李貴噎得死死的。
其實沈杜鵑也是耍了小心眼,說祁桂菲調走的事時,她就撒了謊,並不是工作業績的問題,而是男女關係的問題。
她是擔心兩人不調開會出人命,又怕李貴責怪自己治下不嚴。所以把這事瞞得死死的。
李貴知道沈杜鵑在撒謊,沈杜鵑也知道李貴知道她在撒謊,但是沈杜鵑就是不怕李貴知道自己在撒謊。
果然,李貴並沒有深究,而是叫沈杜鵑去把蔣樹彬叫來。
一會兒,沈杜鵑帶著垂頭喪氣的蔣樹彬進來了,李貴板著臉讓蔣樹彬和沈杜鵑坐下。
李貴問蔣樹彬他和祁桂菲究竟是怎麼回事?天天一起上班的人,鬧出這麼大的事來,以後還能不能在一起好好工作,好好玩耍?
蔣樹彬大奸似忠地說道,領導,我知道我錯了,你也知道我是未婚青年,我是抱著和小祁談戀愛的目的去的。
可是有天晚上,她洗掉了妝,讓我吐了半天,尤其是那整容的刀口有點發炎,更讓我惡心。這戀愛是無論如何談不下去了。
李貴說,撒謊都不會,簡直是邏輯混亂,都惡心的吐了,還能讓她懷上孩子打胎?
蔣樹彬訥訥地說,我不知道她是易孕體質,第一次是在對麵小樹林裏,沒卸妝。
沈杜鵑皺眉道,不用說細節。
李貴想笑,但是隻能強憋著,繼續說道,影響已經造成,公司本來是要開除你的,但是人家祁桂菲替你求情,說隻要你答應娶她,公司就不開除你。
蔣樹彬說,李總,這不合理吧,我看了打胎報告,她以前還跟別人打過胎,不在乎我這一次吧。
李貴一愣,但是馬上變臉說,誰沒有過過去?
蔣樹彬滿臉不情願地說,現在大家都在玩,怎麼到我這就必須無條件接受了。
蔣樹彬本可以不理會李貴的要求。耐何他的家庭條件不好,他並不希望失去這份工作,因為公司福利太好了,如今還混上了中層,到其它公司還得從頭再來。能混成什麼樣還不知道呢。
李貴說,這事沒有鬧出來,我當不知道,但是鬧出來了,要麼你們兩個結婚,要麼兩個走一個。你考慮一下吧。
蔣樹彬抹了一把辛酸淚,都是荷爾蒙惹得禍,李總什麼都好,就是太霸道了。
蔣樹彬想了一下,說,隻要她家不要彩禮,不要房,不要車,我就收了吧。
李貴說,這個可以考慮。你去吧。
沈杜鵑看著李貴說,你這也太霸道了吧?婚姻的事不歸公司管。
李貴說,我知道,你想想祁桂菲都打過兩次胎了。蔣樹彬如果不收了她,難道還讓她去繼續禍害老實人?
沈杜鵑笑道,你們男人真壞,這事就象擊鼓傳花一樣,傳到蔣樹彬手上了,活該他倒黴。
李貴笑道,說歸說,祁桂菲還是得調走,要不然這倆活寶三天兩頭吵架,對公司形象不好。還有就是蔣樹彬絕非善茬,此人鷹眼鷂鼻,不可深交。
沈杜鵑說,那你這不是坑了祁桂菲嗎?你說得我都害怕了。
李貴說,怕什麼,子係中山狼,得誌便猖狂,這不還沒得誌嗎?至於祁桂菲,你沒發現她是真愛蔣樹彬嗎?俗話說,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什麼氣場感召什麼人。
正說著,郭保強神情萎糜地走了進來,說,你們聊啥?
沈杜鵑雖然是總經理,但人家是大股東,所以見了郭保強都要怵三分。沈杜鵑說,正跟領導彙報業績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