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懷中途轉向,他決定親自去一趟曹府。曹家四傑中的三人正等著曹仁傑回來,卻先等來了李懷,都隱隱有不安的感覺,不過不敢怠慢,一同出門跪迎。
李懷神色嚴峻,故意不讓他們起身,駐足了好一會兒才眼裏含光地沉重道:“曹長老被害了!”
闖將劉承恩和翻天雕胡承嗣本就跪等得不耐,聽聞後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來,溫體仁想伸手去拉已來不及,隻得也跟著起身,想要去扯二人的後衣擺,讓他們稍安勿躁。劉承恩已向前逼了一步,大聲道:“我哥被誰害了?”
這在李懷聽來頗有質問韻味,本就陰沉的臉又拉長了幾分。溫體仁覺察出不對,一把將劉承恩扯了回來。
“我等莽撞無禮,請宗主恕罪!”他說著已狠狠壓著劉承恩和胡承嗣重新跪下。
劉承恩這才知道闖禍,大聲道:“屬下無禮,要罰就罰我一人!”說著抬頭猛地朝地麵砸去。
李懷心裏冷笑,暗道:“按你修為,把這地麵砸穿也是毫發無損。”趨一步向前蹲身將他拉了起來,說道:“事出突然,你們也是關心則亂,我怎麼會怪罪你們,快都起來吧。”
等人都站定,他繼而又沉重道:“這也怪我,在議事廳竟沒看出木道人和仁傑有仇隙,結果二人離開之後在萬壽山大戰,仁傑不幸身亡。”
劉承恩和胡承嗣皆已咬牙切齒,暗自落淚,卻不再衝動。溫體仁心裏暗道:“以二人修為,若無旁人出手相助,隻怕是場驚天動地的大戰,為何沒有一人前來彙報,反而是宗主親自過來?”口裏卻道:“曹家和木道人向無往來,木道人為何會無故殺害我哥?”
“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並不知情。”李懷對他的疑問表現不滿,不夠隨即又轉了話鋒道,“但是殺害明國重臣在明國就是死罪,本尊絕不容情。木道人已受縛押赴刑場,此來就是叫你等三人一同去看他受刑!”
溫體仁一時摸不透李懷的意思,他隱隱感到事情並非如此簡單,想著探聽仔細了再做個預防,於是回道:“請宗主先行一步,我等隨後就到。”
李懷素知他詭計多疑,於是道:“明國一幹重臣都在刑場等著你等,難道你們還要去打扮一番才好見人?還不隨我快走!”說著已跳懸在空中俯視著他們。
三傑不敢違背,隻得相繼跟上,隨著李懷朝刑場飛去。溫體仁再三思緒,往身後輕飄飄落下一張紙來。
刑場的四周高牆矗立,三麵較矮的牆等高圍城了一個半弧形,另一邊一堵厚實白牆高聳而出,與另三麵形成了包圍。三麵矮牆上設有看台,座位分級而設。因明國難得有人在刑場被判刑,所以此刻已是人群聚集。
高牆上隻坐著李懷和曹家三傑,李拙領著段天涯隱在人群中。陳固疆此刻不知所蹤,但不會有人去關心,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刑場中央,頹然跪立在場地中央的木道人。
李懷清了清嗓子,刑場頓時鴉雀無聲。接著李懷莊嚴的聲音開始響起在刑場上空:“木道人因私在萬壽山殺害刑部長老曹仁傑,嚴重違法明國律法,按律將處以滅魂極刑,木道人對此你可有話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