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麼善良,又聰明我怎麼會不愛你呢?”李拙笑道,“更何況你還這麼漂亮。”
天父已轉過身來,開口道:“我不殺無名之人,你等報上名來,我倒是看看是何方神聖膽敢來破我寶塔?”聲音清冷,聽者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有音響。
李思遠聞言上前抱拳一揖,不卑不亢道:“我乃明國李思遠,因友人誤入了黑塔,故來塔尋找,被塔內黑雲卷落到此,並非有意擅闖仙地,還請仙友見諒。”
“原來是李聃子孫,難怪目中無人。”他收了光翼,降身橫坐在趕來的白羊上,輕蔑道,“可別仙友仙友的亂攀,就算李聃見了我還不敢胡亂稱呼。”
李思遠一愣神,見他似無惡意,又識得先祖李聃,以為事有轉機,正要回話,天父又轉了話鋒,冷冷道:“你說既非亂闖,為何不束手就擒,反而打傷我屬下,毀我寶山又壞我天地!?”
李思遠正想反駁辯解,見天父蔑視一笑,突然感到一股威壓死死壓在胸口,身體禁受不住要往下跪去。這股威壓當年麵對天魔時他也曾有過類似感受,隻是如今受黑白塔空間限製,壓力更勝往昔。他素來自尊自重,拚盡全力支撐著,全身已是大汗淋漓,哪還說得出話來。天父斜斜睥睨一眼,眼裏不禁滿是讚賞:“李聃一係果然有些骨氣。”
破玉一生從沒如此窩囊過,又遭這冷言冷語,如何能忍?見李思遠無話,以為是迫於對方威勢不敢反擊,尖聲叫道:“你們拐了我徒弟,用邪法困住我們,縱容屬下阻攔我等,還要我等束手就擒,你何不讓我們引頸自戕?更何況你這山是你的貔貅所毀,與我們有何幹係!?”
天父哈哈笑道:“我有一鎮塔神鳥被人砍傷,現如今下落不明,照此說來砍傷它的人正是你的徒弟;她壞我的寶塔,導致我這黑白天地空間出現錯亂,才有你們錯入空間被困在這,你說這和你們有沒有幹係?”
破玉自覺得理虧,想著抬出自己的門派,對方或許有所顧忌,幹巴巴冷哼道:“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,更何況即便我徒弟有錯,我峨眉自會處置,你們若不橫加幹涉,我們也不會毀了這裏!”
“原來是峨眉封有窮一脈,難怪喜歡強詞奪理。”天父嗤之以鼻,不屑道,“就憑你也想毀我天地?”
“不過是勝者為王!”破玉不再說話。
天父也不想再費口舌,一揚手在貔貅附近破了條虛空裂縫。貔貅立刻掙脫劉星,夾著尾巴逃也似的跳了進去。劉星靈光一閃,推著李拙在裂縫合攏之前也一同滾了進去。
天父又暗暗讚賞劉星反應迅捷,對比自己的屬下,頓時感到怒火中燒:“這群酒囊飯袋平日久不經敵,驕傲自矜,一到關鍵時刻隻會壞事。”他雖氣憤,臉色並不顯露,揚手又彈出一片光華罩向敵人。
李思遠等人本就受著空間抑製,又和敵人拚耗一鎮,一碰到這光,連祭出飛劍、法寶的力氣都沒,立時癱軟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