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親自問一下任杏,她自然是不敢的。
她現在怕任杏怕到了極致,怎麼可能去問這樣的問題?
通過觀察匡語瑤的表情,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,其實她的心裏是非常不情願的。
離開了一直保護她,對她嗬護備至的父親,將這個循環陣獨自創立出來,這耗費了她巨大的心神,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。
如果沒有任杏他們的出現,此時正是她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,是她等著怪成長起來的時候。
可一切才剛剛開始呢,她付出了那麼大的心血,根本就沒等到收獲的那一呢,就這麼快要被破滅了嗎?
這讓她如何能心甘,如何能情願?
但她知道,她必須這麼做了。
誰讓她這麼倒黴,遇到了任杏他們三人呢?
她也甚至想著,先暫時示弱,告訴任杏他們,她會放了苗清他們,會放了這裏的所有人,也確實會當著他們的麵將這些人都放了,暫時離開這裏。
但她也知道,任杏他們並不是這個家族的,遲早會離開的。
反正這裏的陣法已經被她破解了,億萬年以來存在的陣法,守護著苗家家族,不讓任何人踏入,進入就會迷路在這裏,徹底困在這裏的陣法,已經被她破了。
此時的苗家家族對她來是來去自如的,和苗家家族中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。
等任杏他們離開了苗家家族,她再次回到這裏,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再次將這裏的人控製住,讓他們一直為怪準備家族菜,讓沉睡中的怪再次醒過來?
隻是她也知道,自己到底還是想的太單純了。
她能想到的問題,在狡猾的匡語瑤麵前,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呢?
她看的清清楚楚,匡語瑤隻是一時的鬆動和滿意,真的是一閃而過的,如果不是仔細觀察,根本察覺不到。
接下來她自然又變成了最開始的那個模樣,等著她接下來繼續些什麼。
她自然知道,匡語瑤在等著她什麼了。
可那也是她最不情願的。
讓她如此輕易的放棄,她真的做不到。
可她除了放棄還能怎樣呢?
不放棄,她連命都沒有了。
連命都沒了,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,她所擁有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。
權衡利弊之下,她自然隻能選擇放棄了。
而能讓匡語瑤徹底相信她的辦法隻有一個,那就是立道誓。
對於修士而言,最看重的就是立道誓了。
道誓,受道的約束,一旦修士發誓,立下了誓言,就不可能違背。
如有違背,終生將被心魔所困,修為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寸進。
這對於修士而言,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