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鐵布衫，是跟誰學的？”進了醫院後，秦哲看了眼身後狂吃海塞的鐵山，問道。
鐵山忙是將嘴裏吃的咽進肚子裏，道：“俺小時候在縣城買了一本少林秘籍，自己練的。”
秦哲臉皮子抽搐。
正常人都不會覺得當初拿錢能在地攤上買到的少林秘籍是真的，事實上那也的確是假的。
那個年代，國內正盛行氣功，這本以武學發源地為狼皮的武功秘籍，一時間如雨後春筍出現在大街小巷的地攤上。
但有幾個敢跟著書上練？有幾個能一根筋的堅持？
他是真沒想到，鐵山練了。
問題是還他娘的練成了。
雖然有些不倫不類，但的確有鐵布衫的架子。
“我記得少林秘籍有很多武功吧，怎麼就練了鐵布衫？”秦哲問道：“易筋經，洗髓經什麼的不好嗎？金鍾罩也挺高級的。”
鐵山憨憨的撓了撓頭，又有些羞愧：“俺沒啥文化，其他的看不懂，就鐵布衫簡單，每天往沙子地裏摔，然後撞樹就成了。”
“每天就這樣？”秦哲皺眉。
鐵山茫然，道：“書上就這些啊。”
“那每天都吃什麼？”秦哲又問道。
鐵山臉上露出個憨笑：“俺娘蒸的饅頭還有醃的蘿卜鹹菜，特別好吃，可是俺以後吃不到了……”
說到這。
他臉上滿是低落和委屈。
秦哲卻有些麵目複雜。
這他娘的都沒成殘廢，這貨的體質是多變態？
他捏了捏眉心，對於鐵山還如何培養，心裏也有了個大概。
合格的保鏢，比合格的刺客更難以培養。
進攻遠比防禦更容易取得先機。
所以這個世界上有七個終極刺客，但隻有四個王牌保鏢。
何為王牌？
在單獨執行保護任務中，能讓他們七個全程都沾不到好處，甚至可能铩羽而歸的，就是王牌。
秦哲沒指望鐵山能成為王牌。
不論是終極刺客，亦或是王牌保鏢，單那些隻是在國際上小有名氣的職業殺手，大都是從記事起就要接受最為嚴酷的訓練，甚至訓練量都可能相當，隻不過是天賦和資源不同。
半路出家還能踏足巔峰的，幾乎沒有。
在一些高級刺客或是殺手中，也不過一掌之數。
這個成就的挑戰難度堪稱絕世。
秦哲就要挑戰這個成就，甚至還要拔高這個成就的等級，而這也決定今後修煉的資源能給鐵山的不會太多。
鐵山已經過了接受訓練的最佳時間段，性格也是致命傷。
憨。
雖然不是貶義，但在地下世界這個幾乎已經沒有了底線的圈子裏，這就是二傻子。
但好好調教，利用得當，或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而且就這份變態的體質，高級之下，橫推無敵也不是沒可能的。
保護老太太和陶花，不在話下。
回到病房。
秦哲倒也沒在進去，自是不想打擾兩人的休息，鐵山身板實在異於常人，走廊的椅子坐下不去，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秦哲坐在旁邊，道：“如果一個人拿硬幣和你賭正反麵，贏了你賺十塊，輸了你不賠錢，你賭嗎？”
“賭啊。”鐵山憨憨點頭：“有錢不賺是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