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慈悲?……那是什麼東西啊?”墨寂遙冷漠的說著,銳利如鷹般的視線洞穿到某處虛空,似乎有毀天滅地的意誌正噴薄而出!
蕭染夕知道事情沒那麼順利,可沒想到墨寂遙會這樣說,或許是吧,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不值錢呢。
“王爺,那也是人命啊,您……”蕭染夕還想說些什麼,墨寂遙一記眼刀將她的話逼退,然後,他冰冷的不帶一絲浮動的聲音回響起來:“滾!”
蕭染夕不知自己怎麼惹怒了這個人,應了一聲就退下了。或許她該慶幸啊,他說的是“滾”而不是“殺”。
他和她,注定是活在不同的世界啊。
空空蕩蕩的屋子,內心空洞的人。墨寂遙看著桌上還飄著茶香的茶水,心神恍惚。原來,他又找錯人了嗎?她……不了解呢……他讓一個差點殺了他的人來給他道歉,這個要求很過分嗎?
“吱呀”一聲,門被推開了。看到王爺的表情,齊夜也知道是小七惹到他了。因為不管楚哥做什麼,王爺都不會生氣的。
“夜,本王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墨寂遙揮揮手,轉身去內室了。齊夜站在空曠的屋內,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走到回去的路上,蕭染夕又恢複了平靜,她低著頭,看著腳下的土地,陷入了沉思。
她再一次確定了王爺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的決意,也了解了他對茶道有很深的研究,另外……他和龍公子的交情好像不淺。不,是楚公子。
楚公子在他麵前肆意調笑他都不會生氣,甚至還笑著反擊,還有楚公子叫他小澈……王爺不是叫墨寂遙嗎?小澈是他另一個名字嗎?又或者說,是他的另一個身份?
今天她才發現,自己對這個主子可是不怎麼了解啊,不過她這一趟,至少沒白來。
王爺他,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?
“喂,小七,過來把落葉掃一下!”蕭染夕正在沉思的時候,傳來一道頤指氣使的聲音。蕭染夕循聲望去,原來她已經走到西南角了,而說話的那人,是她非常熟悉的,張嬤嬤.
不過,之前她會聽她的,現在卻不會了。有道是今時不同往日,她已經不屬於張嬤嬤的管轄範圍了。而管不到她,她一向不予理會,她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。
見蕭染夕不理她,張嬤嬤脾氣上來了:“呦嗬,小七,攀上高枝了不成?老娘還指揮不動你了?你以為王爺饒你一次不死你就變鳳凰了?”
蕭染夕很平靜的轉身,甚至嘴角帶著柔和的笑。她指了指自己胸口處的銀色小圓牌,貌似很溫柔的說:“對不起嬤嬤,奴婢是王爺該管的人,使喚王爺的人……奴婢倒是想知道,您得到王爺的許可了嗎?”
“你……狗仗人勢!”張嬤嬤氣的發抖,指著蕭染夕罵。蕭染夕依舊溫和的說:“那也得看是誰的狗不是?再說,狗急了,可是會咬人的,嬤嬤如果被狗咬到得狂犬病可就得不償失了。”然後,蕭染夕不再去看她氣成豬肝色的臉,瀟灑的轉身離開,回到自己的小屋,嘴裏還哼著一首莫名其妙的歌。
跟她掐架嗎?她指桑罵槐的時候,張嬤嬤恐怕還在池塘裏玩泥巴呢。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如果張嬤嬤也有高枝依靠,早就不知道飄哪裏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