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逃,她不要再呆在這種地方!她不要做什麼死士!
可,她又不知道自己能逃去哪裏,眼中流轉著落寞的光,就好像誤入陷阱的小鹿,驚恐不已。
“不?”江懷眉梢一挑,徑自點著頭,右手卻是撫上了劍柄,輕輕笑開,“來到這裏,你隻有兩個選擇,一,選擇做死士,二,死!既然你說不,那也就是選二了?”
言罷,長劍出鞘,寒光閃爍,江懷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虛招,劍鋒直指蕭染夕!
江懷身上,黑與紅交織成串,這是殺手身上經常顯現的顏色,一念之差,生死之別。
咽喉!
電光火石之間,蕭染夕判斷出了他要攻擊的地方,立刻壓低身子,精巧的匕首滑落手心,擋住了他的長劍,同時一股柔力順著她的武器傾瀉而出,蕭染夕手勁一轉,江懷的長劍已經調轉方向。借力打力,以柔克剛。趁此機會,蕭染夕立刻撤離,在距離他十米外的地方站定。
嗯?她竟然還會點武功?雖說江懷有放水的嫌疑,可小七能輕鬆避開他的襲擊也算是有點本事了。田若琳表情有些變了,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江懷,正巧江懷也投給她一個疑惑的視線。
江懷收劍,冰涼的視線掃向蕭染夕:“要後悔了嗎?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蕭染夕戒備的看著江懷,眼中的冷光如同要撲出來的猛獸。江懷冷笑:“不用想別的,雖然你有些本事,但我要殺你,易如反掌!”
這些話,不用江懷說蕭染夕也知道,她低著頭,不知想些什麼。良久,她才苦悶的點點頭,說:“我……做。”
“做什麼?”江懷冷眸細細的眯起,一點也不給她逃避的機會。
“死士……”蕭染夕吐出兩個字,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。她抬頭,看著天空。明明是天藍色,為什麼她卻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灰色呢?
“好。小七,那你聽清楚了,作為死士的第一條就是要服從命令,而且是絕對的服從。現在,把武器丟掉!”江懷冷了聲音,手心的匕首滑落在地,發出清晰的脆響,蕭染夕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江懷收劍,田若琳問:“會寫字嗎?”
蕭染夕點頭,田若琳吩咐一聲:“隨我來。”
田若琳走進了北麵的小屋,蕭染夕猶豫了一瞬,然後跟了上去。
這個屋內同樣掛滿了武器,蕭染夕好像進入了一個屠宰場,她就是那個待宰的羔羊。
田若琳說著:“坐下。”然後自己去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來紙和筆,放在蕭染夕麵前。
“首先,你要記得自己主子是誰。現在寫王爺的名字,寫到我滿意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