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他連她的模樣都沒有看,第二次用那種冷冰冰的語調判了她的罪,這第三次,他又想做什麼?
剛從外麵走進來,祁天寧都能感覺到墨寂遙身上的冷氣,好像一團化不開的冰。
這次,不等他發難,她就主動從軟榻上走下來,對著墨寂遙恭敬的拜下去。
“妾身見過王爺。”禮節無任何錯處,祁天寧乖順的低著頭,思索著他的來意。
墨寂遙在另一邊的軟榻上坐下來,仔細的看著她。人的變化還真的挺大的,現在祁天寧身上已經沒有了初來時的那股桀驁之氣,變得乖順了許多。墨寂遙冰冷的唇角微微一挑,漆黑的瞳眸有解凍的跡象。
這樣才對,到了王府,就乖乖收起你的爪牙,是龍你給我盤著,是狗就給我趴著。
在寂王府,他的行為喜好,才是所有人要遵從的目標。
“起來吧。”墨寂遙也不為難,輕輕說。
其實墨寂遙也很好懂,他討厭有不確定的棋子出現,隻要一切在他的掌控範圍內,他可以給你適當的自由。不惹到他,他還是很好相處的。
“多謝王爺。”祁天寧站起身來,雙手交握自然垂下,頭微低視線向下,很謙和得體的樣子。
祁天寧畢竟也是宮裏出來的人,如何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點她也能很好的把握。
“你哥哥要來的消息你知道了吧?”墨寂遙淡淡的詢問。
“臣妾知道。”祁天寧回答。
皇兄,天倉國的繼承人。如果他早些來的話,她或許會撲到他懷裏哭訴,如今……
哭也沒用,就算他是未來的儲君也救不了她——她的命運從來和親的那一刻就已注定。
“本王接到的最新消息,太子殿下將會在未來的三到五天來到月昕城,皇兄安排了本王去迎接。你,要去嗎?”墨寂遙看著她,打算給她這個機會。
“臣妾全憑王爺做主。”祁天寧眸光變幻了一下,還是恭敬的回答。
而這句話,讓墨寂遙的眉梢一冷,顯然這個順從又敷衍的回答他不滿意。
“如果,本王做主,還來問你做什麼?不要浪費本王的時間,不想去直說。”
祁天寧不可置信的抬頭,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開始恐慌起來。本來以為她已經夠了解墨寂遙,不想還是差的很遠!
“我去!”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快速的從她嘴裏蹦了出來,好像還怕墨寂遙會反悔。就這樣一個可以見親人的機會,她為什麼要放棄?
“那就收拾好自己,當然你要想讓你皇兄看到你狼狽的樣子本王是無所謂的。”墨寂遙淺淺的說,聲音很隨意,可這樣的話要是一個丈夫對妻子說出來就有些傷人了。
夫妻本是共同體,墨寂遙無所謂不就代表他從沒把她放在眼裏嗎?
“哦對了,玉蓮國的女王陛下應該也快到了,這幾天皇兄肯定要大擺酒宴,你要是想參加呢,就別讓自己生病。”
墨寂遙輕鬆隨意的說著傷人的話,祁天寧看著他走遠,拳頭已經陷入肉中還渾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