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曼陀羅,高貴稀有,典雅而神秘,妖豔的顏色,含有劇毒。它代表了——不可預知的死亡。
看著那人慢慢消失在她的視野裏,白煙重新勾起妖嬈的笑容。
旁邊,有個人說:“教主,他們掉下去了。我們要怎麼做?”
白煙眉眼彎彎,嘴角輕輕勾起,隨性的笑容掛在臉上,夕陽的餘暉中,獨立懸崖的她顯得格外颯爽。
“消息都傳到了嗎?”白煙冷冷清清的問,視線卻向下看著被雲霧遮蓋的斷壁。這層薄薄的雲霧看上去那麼溫和無害,卻擋住了她要看向盡頭的目光。
“回教主,已經散出消息,想必他們也快到了。”
白煙轉身,邊從懸崖上離開邊說:“那就行動吧,留幾個人收拾戰場,其他的,到懸崖下麵去看看。”
她始終不敢相信,墨寂遙會這樣死掉。為了一個女人?嗬,這個理由放出去狗都不會信的!
或許,他認為,掉下去比麵對她活下來的幾率更大?
“是!”眾人齊聲應答,然後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殘局。
太陽收起最後一絲霞光,在夜的逼迫下,終於隱入遠處的地平線以下,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束。白天也一點一點向夜晚過度。
對著西方,白煙緩緩勾起一抹冷笑。世人都詠歎夕陽無限好,隻可惜,她眼中看到的卻是夕陽血染世界,是光明的終結者!
“誰為生命迷惘,誰在輕吟淺唱?
誰為誰迷失瘋狂,誰在書寫血色絕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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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暗衛來報,距月昕城三十裏外的落英山上發現了血衣教的行蹤。”
皇宮之中,墨宇翔淺淺的皺眉,眼底慢慢騰起一種怨毒的冷光來,一根一根仿佛尖刺一般。
肆無忌憚的刺殺,又這樣冠冕堂皇的出現在皇城周圍,真的當朝廷無人嗎?!
他重重地拍打著桌子,眼底的寒光如同冰渣一般。
既然來了,那就別走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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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哥,有屬下說,雲閣主在落英山遇到了麻煩,我們要不要去幫忙?”在一個距離月昕城較近的暗處據點,一個小弟來報。
“雲閣主武藝超群,不用我們瞎操心,估計又是什麼無事生非的吧?”被稱作“蘇哥”的那個人不以為意,依舊忙著整理手頭的資料,忙完了他可得去向楚哥彙報呢。至於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——這些年他聽到的雲閣主有麻煩的消息還少嗎?哪次成功過?
那些閑的自己找死要刺殺玄哥的人,不都反過來被玄哥血虐嗎?
“可是蘇哥,這次不一樣。”那人似乎真的有點焦急。
蘇哥的視線從那些資料堆裏離開,看著那個彙報的小弟,見他神色嚴謹也就問了一句:“哪裏不一樣?”
“這次,有兄弟看到了血衣教教主的身影。”
“什麼?!”蘇沐白手中的書卷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,整個人處在一種不信任的靈魂出竅狀態。
血衣教教主?那個以毒術和恐怖遊走天下的狠辣女人?!
被她盯上,就算是玄哥也很難脫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