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有頭債有主,欠債是要還的!
微微歎息一聲,蕭染夕又重新看著這個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經失去了鋒芒的墨寂遙,慢慢解開身上的狐裘外套搭在他的肩上。
這樣睡著還是容易著涼的,蓋點東西總是好。
楚雲悠回來之後,蕭染夕已經離去了,隻有桌上的那碗醒酒湯還幽幽的散發著熱氣,蓋在墨寂遙身上的狐裘也還存留著主人剛剛留下的溫暖。
睡夢中的人啊,有人在等你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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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墨寂遙對住所,蕭染夕來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房間——墨寂遙的心腹,齊夜。
推門進去的時候,齊夜正坐在床上,桌上放著一個茶壺,水還是熱的。見她進來,齊夜微笑著招呼道:“小七來了,快坐。”
蕭染夕搬過一把椅子,在靠近齊夜的床邊坐了下來,說:“找我有事嗎,齊夜?”
齊夜抬頭,透過窗子看外麵的天空,一片漆黑,什麼也看不到。不過他依舊看著外麵,視線有些悠遠。
“想知道玄哥的故事嗎?”齊夜慢慢說出這幾個字,蕭染夕心下一驚,也有些疑惑,齊夜為什麼突然要跟她說這些?
“為什麼突然要告訴我?”蕭染夕輕輕一笑,反問道。要說她也不過是墨寂遙收留的一個下人罷了,了解太多東西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。就算她有一點喜歡,可那身份的差距依舊是不可逾越的鴻溝。
這一點,聽到十三死訊的那一刻她已經悟到了。她沒有辦法改變身份上天生的差距,可她能守住自己的心,不為任何人改變。
“告訴你,是因為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。”齊夜嚴肅的說。
“若是我不想聽呢?”蕭染夕笑了笑,很無辜的說。像墨寂遙這種身份的人,過去如果是榮耀無比的,那肯定被眾人傳為佳話,既然沒有流傳開來,那就意味著墨寂遙不想讓別人了解這份曆史。既然他不想讓人了解,她也不想知道。
而且有一句話她一直很信奉:知道的越多越危險。像個傻子一樣天天開心的活著不也挺好的嗎?她不想被卷入風暴的中心。
“小七,你喜歡玄哥,難道,真的不想了解他的過去嗎?”齊夜很平靜的問,想了想又說:“對,你很聰明,肯定想到什麼了對不對?你是不想了解這份沉重所以寧願做個傻瓜?連他背負了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說喜歡他?”
愛情,需要的是彼此了解然後彼此諒解。連了解對方都做不到諒解更做不到。
他背負的過去,難道很過分?
聽到齊夜嚴肅的話,蕭染夕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了。
“好,齊夜,你說,我聽就是了。”
齊夜依舊看著窗外連綿不盡的黑暗,似乎在醞釀著從何處說起這個故事。
太過遙遠,有些東西,他也隻是聽楚哥說起的,零零落落的湊到一起,就可以講清墨寂遙這十九年來的大概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