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錦諾一驚,盯著那個端藥進來的小宮女,難道說真的是這中間出了差池?小宮女注意到蕭錦諾的視線,立刻“撲通”一聲跪下,顫抖著說:“陛下饒命,真的跟奴婢沒有關係,奴婢隻是送藥而已。”
“陛下,您為什麼要信外人的一麵之詞?”有個跪在地上的太醫沉聲說:“藥方是這位公子開的,都是按斤兩稱的,現在出事了難道不可能是他藥方的問題嗎?臣和諸位同僚都不曾知道這藥方的意義。”
“陛下,楚雲悠是血衣教教主的師兄,而白煙暗中殘害了我們多少人?這會不會是他們同門的一個報複?”
她們開藥的時候都是互相斟酌商量著,出事一起承擔,可楚雲悠的藥方他們可都是沒有見過。如果是楚雲悠自己下藥結果可就不一定了。
搬出白煙,又是一個重磅炸彈。
看到他們懷疑的視線,楚雲悠首先心中很涼。連大夫都不能相信那病人又該指望誰呢?
歎了口氣,楚雲悠說:“罷了,這次我來皇宮救人隻是意外,本來以為找到了捷徑不想是一道深淵。最後再告訴你一聲,女王陛下,如果想救她不是那麼簡單了,寒翠草,冰雪花,赤炎根,加二升水熬製到一小碗服下,她的命可救,至於其他……”
“嗬嗬……”
楚雲悠還沒有說完,銀鈴般的笑聲就把他們打斷,眾人大驚,蕭錦諾盯緊了房梁,那裏有一團黑氣凝固盤旋,還有濃重的肅殺之氣。
“師兄,你又何必呢?”女孩斜靠在屋頂上方的橫梁上,暗黑色的長袍輕輕舞動,女孩妖嬈的臉上都是冰冷與麻木。
“白煙?”楚雲悠沒有想到她會來這裏,心中疑雲叢生,難道說藥是她下的不成?也不對,白煙是懶散的性子,蕭月沒有惹到她她怎麼會出手呢?
“你為什麼會來這裏?”楚雲悠問。
白煙絲毫沒有留意那因為她到來而突然緊繃的氛圍,反而自顧自一笑,落到楚雲悠麵前,說:“楚師兄好不容易來到我的地盤玩,作為師妹我怎能不盡盡地主之誼呢?怎麼樣,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“你在說什麼!”楚雲悠有些怒火,白煙聽出他話語中的不悅,轉而陰冷的說:“我說什麼?我說什麼你這麼聰明難道聽不出來?嗬,你倒是好心拚了命的救人啊,別人非但不領情還反咬你一口,楚師兄,你學藝多年醫術精湛難道就是為了來給別人踐踏的嗎!你好大的心啊!”
楚雲悠知道她有心結,不過這種語氣還是讓他很難受。被人冤枉自然不是什麼好事,但是畢竟是一條命,這蕭月看起來也比小七大不了多少。
“白煙,你好大膽,竟敢獨闖皇宮!”之前白煙囂張的行徑就讓蕭錦諾很不滿,現在她竟然若無其事的闖進來還自顧自和楚雲悠答辯,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放!
“你進的來,可沒那個命走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