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穀寺距離皇宮大約幾裏地,距離世子府也不遠,姚廣孝帶著塞哈智和範海在世子府忙碌了半天,基本上沒有收獲,隻好悻悻而歸。
剛剛走進居住的小院,看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太監在鬥自己養的公雞,不由得停住腳步。
“哎呦,姚大人,灑家漢王府總管二驢子給您請安了。”大太監說著行了稽首禮,稽首是大禮,一般是大臣拜見皇上行此大禮。
“二總管,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姚廣孝一把拉起二驢子,知道對方來者不善。
“多謝姚大人。”二驢子極其恭敬。
“二總管,屋裏坐。”
“不了,不了,我已經坐半天了,給你送個請帖,我就回去了,漢王府裏還有一大堆的事。”二驢子樂嗬嗬地說。
“二總管,什麼請帖呀?漢王最近有什麼喜事嗎?”姚廣孝問,心裏猜測漢王朱高煦可能又娶小妾。
“請姚大人吃一頓便飯,對了,還有塞大人,”二驢子看看範海,不認識,但是又說,“姚大人,想帶誰都可以。”
“二總管,漢王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?”姚廣孝道。
“沒有了,就姚大人幾個。”
“哦?”姚廣孝一時不明白漢王為什麼要請自己吃飯,又發請帖的,似乎太隆重。
“對了,姚大人,你們要帶著辦案的物什,吃飯前順便把案子查一查?”二驢子道。
“什麼案子?漢王府也有刺客了?”
“不是,不是,就是世子府的案子,現在有人誹謗王爺,王爺想自證清白,所以麻煩姚大人走一趟。”二驢子笑嗬嗬地說,請客其實是鴻門宴。
“哦,請二總管回稟王爺,我一定按照請帖赴宴。”姚廣孝立刻道。
“謝大人,灑家告退。”二驢子說著對眾人拱手,帶著隨從離去。
望著二驢子離去的背影,姚廣孝長歎一口氣,臉色深沉下來。
“大人,怎麼了?”塞哈智問。
“辦案,辦案,案子到底怎麼辦?”姚廣孝問。
“大人,辦案無非是找凶器,研究死亡的原因,再找到凶手,根據凶手找到幕後的黑手,依照卑職來看,世子府的案子也是如此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我們現在到了哪一步?”
“大人,我們還在研究秋兒姐死亡的原因,還在找凶器,屬於第一步。”塞哈智道。
姚廣孝把請帖遞給塞哈智,“這個什麼意思?”
“可能是漢王知道世子遇刺,主動請求我們調查,打消我們的顧慮,也是皇子之間和諧相處的表現嘛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哈哈,範海,你說說怎麼回事?”姚廣孝道,範海長期協助刑部辦案。
“漢王邀請我們去查案,應該什麼都查不出來。”範海道。
“是呀,如果什麼都查不出來,我就得奏明皇上,漢王與世子府的凶殺案沒有關係,漢王就清白了,如果將來再查到漢王,我就是欺君之罪,我們目前的進度,根本不需要去漢王府勘查。”姚廣孝說完走進屋子。
“那我們怎麼辦?”塞哈智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