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廣孝和範海複又坐下,範海說:“大人,卑職一直有個問題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姚廣孝笑笑說:“範海,無須多慮,有什麼話隻管講,不要在意官秩高低,我們現在都是身負皇上的聖命。”
範海笑了笑說:“大人,案子的開始是秋兒姐的遇害,錦衣衛上報的無影刀,又到我們遇見的奇怪劫匪,還有神秘的梅園,如今我們又來到安福記,是不是我們繞的圈子太大了?”
姚廣孝笑笑,伸出手掌,叉開指頭,對範海說:“看看,正好五個指頭,也有五個疑點,差不多了,差不多了,事情應該有眉目了。”
“五?”範海問。
“嗯,正是,五源於我們的手指頭,古人打獵的時候,一般是五個人一個小組,前後左右圍堵,還有一個做預備,如果人再多一些,獵物恐怕不夠分了,咱明朝的軍隊也是分為五大快嘛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大人,我聽你的意思,查案也是打獵?”範海說,查案和斷案有區別,斷案指的公堂上堂官根據證據和雙方供詞找出事情的真相。
“也是也不是,打獵是最基本的作戰方式,人需要戰勝的是禽獸,甚至還不是凶猛的禽獸,如果要與人鬥,恐怕就會更加複雜,也會更加危險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哦。”範海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。
姚廣孝知道範海沒有明白,笑了笑說:“就像是在農田裏拔土豆,隻要抓住土豆秧,用力一拉,土豆自然出來,我們的案子也是,現在隻要找到合適的秧,用力一拉,下麵的時情就豁然開朗,秋兒姐的遇害和無影刀也就清楚。”
範海是生長在小農之家,當然知道如何拔土豆,笑了笑說:“大人,我明白了,原來大人也種過地?”
“哈哈,我也得吃飯呀,以前出家的時候,院子後麵就是田地。”姚廣孝笑著說。
“大人,拔土豆會不會有的土豆太深,或者太大,我們拔不出來?”範海問,一個暗喻。
“哈哈,再說,再說,”姚廣孝很樂觀,從北平打到應天,“就看我們幾個拔土豆的功力了,到底是拔出土豆還是髒了鞋子,拔拔看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正在吃瓜子喝茶,塞哈智回來坐下,姚廣孝瞟了一眼比武的擂台,還有人在比試。
“塞大人,擂台不精彩嗎?”姚廣孝問。
“精彩,精彩。”塞哈智說,端起桌子上才茶一飲而盡。
姚廣孝以為塞哈智喝口茶繼續去看,塞哈智卻沒有動,開始嗑瓜子。
“何人在此比武?”姚廣孝問。
“兩個駙馬爺,一個是榮國公梅殷,另一個是廣平侯袁容,袁容我們還認識,我怕被他看到,拉過去看擂,耽誤事,就回來了。”塞哈智道。
曆史上被封為榮國公的人很多,除了梅殷,還有戰死的張玉,甚至張玉的父親也是榮國公,但是張玉的兒子是英國公,世襲到明朝滅亡。
範海笑了笑說:“還真是皇親國戚。”
“何止呀,梅殷是高祖皇帝的駙馬,年俸祿兩千六百石,袁容是皇上的駙馬,就是長公主永安公主的夫君。”塞哈智說,明朝的正一品官員,年俸祿一千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