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條上歪歪扭扭寫著:初三,趙王和高以正書房長談。
姚廣孝反複查看紙條,上麵除了這十幾個字之外,其它任何信息都沒有,不由得陷入沉思。
範海和塞哈智也看見紙條上的字,可惜意思都不太明白,隻好看著姚廣孝,等待姚廣孝的解讀。
姚廣孝兀自踱步,沒有注意到急切等待的範海和塞哈智。
過了許久,姚廣孝把紙條放在鼻子麵前聞了聞,“沒什麼味道呀,你們也聞聞。”說著把紙條遞給塞哈智。
塞哈智拿住紙條聞了聞,“確實沒有什麼味道。”
範海接住也聞了聞說:“沒有味道,大人,有沒有味道有什麼意義嗎?”
“有,當然有了,”姚廣孝指了指屋裏的香爐說,“假如寫紙條的人是王府的,如果有香味,說明寫紙條的人可能長期在王爺和王妃身邊,紙條會被熏香。”
“也可能時間太久了,香味消散了。”範海說。
“也有道理,不過你看,紙條上寫初三的事情,僅僅是三天前的事,還多少能留下香味的,王府的香料可比一般的市麵上的香料昂貴,香味也更加濃烈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大人,紙條上到底寫的什麼呀?”塞哈智問。
姚廣孝突然想起來屋裏另外兩個人不識字,“紙條上寫趙王和高以正在書房長談。”
“什麼意思呀?書房談話也要告訴別人嗎?”塞哈智問。
“哦,我也在想,不知道是何人寫此紙條?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送給劉秀才嗎?”範海問。
“劉秀才也隻是中間人,隻是不明白幕後在主子要趙王的日常生活記錄做什麼?”姚廣孝道。
“是呀,也沒有寫談話內容,如果記錄一些關鍵的談話內容才有價值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是不是寫紙條的人文化水平有限,就像我一樣,”範海笑著說,“記錄不全呢?”
姚廣孝拿住紙條對範海說:“你看,字體雖然歪歪扭扭,說明平時很少寫字,但是沒有塗改,說明掌握的文字數量還是充裕的,如果文化水平太低,字認的不多,恐怕會有塗改。”
“大人言之有理,卑職佩服的五體投地。”範海說。
“哈哈,過獎,過獎,隻是我讀書你練武而已。”姚廣孝笑著說。
“是不是主子的要求?”塞哈智問。
“主子要求僅僅記錄一些瑣碎的事嗎?”範海問。
“嗯,可能如此,主子在王府安插眼線,又害怕眼線暴露,可能是這樣的要求,似乎,似乎沒有什麼用呀。”姚廣孝道,還是回到疑惑上。
“還有一種可能,趙王和這個高以正在談話的時候,不讓府裏的下人接近,因此眼線給主子彙報,也隻能如此寫。”範海說。
“嗯,有道理。”姚廣孝讚同。
塞哈智接著說:“如此說來,範兄的意思是,主子讓記錄的更全麵,因為眼線看不到,所以記錄的非常簡單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與其如此,還不如不上報?”塞哈智問。
“哦,也有道理。”範海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