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海呷了一口茶,等著了了和尚帶著杜熊進來。
範海心中想:杜熊,名字中有個熊,應該也是身材魁梧,人高馬大的模樣。
片刻之後,門外走進來兩個人,一個是了了和尚,另一個身高三尺左右,尖嘴猴腮,骨瘦如柴,也是一身灰布粗衣,腳踩一雙牛皮長靴,範海定睛一看,此人不是小孩子,是成年人,心裏猜測應該是杜熊!隻不過人和名字相差甚遠。
“範大人,這就是杜熊!”了了和尚急忙介紹。
“見過範大人。”杜熊揖手道。
範海側了側身子,“見過杜大俠。”話雖然說出口,卻感到十分別扭。
了了和尚急忙介紹道:“範大人,杜熊在武當山練武十二載,輕功極好,擅打金錢鏢,這次我去陝西,就是杜大俠幫忙,才把陝西三虎製服。”
“能否露兩手?”範海說。
“當然可以,範大人,你看什麼地方合適?”杜熊說。
“走,門前院子。”
眾人到了院子,杜熊也不辭讓,直接到院子中央打了一套太極八卦拳,打的剛柔相濟,出拳猛若閃電,運功靜若處子,一套拳打下來,臉上沒汗,氣息不亂。後又打了三枚金錢鏢,鏢入木頭三寸多。
眾人喝彩聲不斷,範海讓杜熊找主簿登記入檔,也算是了進了六扇門。
其它事範海沒有往深處想,聽了了和尚說陝西也出現的鬧鬼的村子,讓範海坐立不安,又說人會忽然回來,又讓範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“齊伯,鬧鬼的村子你怎麼看?”範海問齊伯,齊伯就是範海的師爺。
齊伯想了想說:“幹一輩子了,沒遇見這樣的事呀,大人,你是不是多慮了?”
“齊伯,你辦案中有沒有遇到鬼?”範海又問。
齊伯笑了一下說:“那裏有什麼鬼呀,都是人,裝神弄鬼。”
“就像上苗村,假如是在裝神弄鬼,到底為了什麼?”範海問。
“這可說不好,難道山裏發現金子了,整個村的人都偷偷去挖金子了,然後又偷偷回來,也不告訴鄰村。”齊伯說。
“恐怕不是,整個村子的人消失,像是有人帶頭,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呀。”範海說。
“是呀,挖金子應該去壯勞力呀,怎麼老人和小孩也不見了。”齊伯感歎道。
“真是怪事!”
“大人,要不去問問姚大人,姚大人可是抬頭有主意,低頭有見識,或許他知道怎麼回事。”齊伯提議。
“萬一給姚大人說了此事,村民又再回來了,不是多此一舉嗎?”範海有點投鼠忌器。
“也是呀,真是個麻煩,”齊伯想了想說,“要不你看望姚大人的時候,順便講一嘴,如果姚大人也覺得裏麵蹊蹺,可能是真的蹊蹺。”
“是個法子,反正中秋節前我也要去看望老人家。”範海打定主意。
王莊,茶館。
道士袁山人沒有離開,幫助村民找到了羊之後,名望大增,一時間,找袁山人占卜算命的人絡繹不絕,幹脆就在一戶房子富餘的人家住下,就這樣,袁山人也成了茶館的常客。
上午巳時一過,袁山人帶著兩個道童清風和明月,緩步走進茶館,剛剛坐下,就有人找他占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