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祥慢悠悠在屋裏喝著濃茶，約莫一個時辰後，牛永安應該進了皇宮，柯祥起身，披著一黑深色的披風，一路上不住地回頭看，防止有人跟隨，向靈穀寺走去。
柯祥把自己和牛永安見麵的情形講述一遍，又匆匆離去。
疑問像春天的竹筍，在姚廣孝腦海裏“嘎吱吱”地鑽出地麵，坐也不是，睡覺絲毫沒有困意。
夜幕之下的靈穀寺後院，萬籟寂無聲。
“砰砰砰！”有人敲門，“姚大人，睡了嗎？灑家有事。”
姚廣孝辯出了聲音，“何勇呀，進來吧，門栓沒有叉。”
“好。”
何勇最近一直在宮內找暗探，找來找去，還是沒有線索，不得已向姚廣孝請教一二。
姚廣孝聽明白何勇的來意，就把牛永安的事情講述一遍。
何勇聽後，不由得陷入困惑，“一個種花的太監，怎麼能接觸到軍事塘報呢？”
“不瞞公公說，剛才老夫也在思索此事，哦，牛永安除了種花，還管不管其它事情？”姚廣孝問，看看牛永安有沒有機會接觸奏折。
“沒有，牛永安就是在禦花園種花，禦花園大約二十畝地，有些花草比較嬌貴，牛永安幾乎整天在禦花園忙碌，偶爾會出宮挑選一些新的花草，再也沒有管理其它事情。”何勇說。
“公公，你再想想，到底是你沒有留意，還是真的沒有？”姚廣孝不願意放過任何可能。
“大人，沒有，種花的老牛，宮裏的人都知道，都說他像牛一樣勤勞，皇上每天都要到禦花園散步，因此也不敢讓牛永安管其它事情。”
“皇上散步的時候？牛永安能在禦花園嗎？”姚廣孝問。
“斷無可能，皇上在禦花園，大多的時候有貴妃娘娘陪著，有的是朝中大臣，別說是牛永安，就是王狗兒亦失哈那樣的大太監，也隻能遠遠跟著。”
“會不會藏在禦花園？禦花園假山林立，藏個人還是小事一樁？”姚廣孝問。
“據灑家所知，禦花園都有內衛檢查，進出帶的工具也都會檢查，藏個人更是難於上青天呀。”
“哦。”姚廣孝想了想說：“莫非是吹牛的，牛永安信口雌黃嗎？”
“大人呀，牛永安不是說去打聽打聽嗎？或許他從別人那裏買的消息。”
“賣塘報的內容，就是賣自己的腦袋，還賣給一個種花的太監，是不是不想活了？”姚廣孝問。
“這個，大人如此說，也有道理。”
“那就是吹牛了？騙錢的。”姚廣孝想來想起，隻有這一種可能。
“對，灑家也覺得牛永安是騙人的，大人，要不等等看，看看牛永安到底能不能弄來塘報？”何勇說。
姚廣孝搖搖頭，“不能等呀，不能等，雖然看著不可思議，但是我們還是為了皇上的安危，不能掉以輕心呀。”
“哪怎麼辦？大人請吩咐。”何勇說完站起身拱手。
“何公公，憑借你的身手，盯著牛永安輕易而舉，看看他到底和什麼人碰麵，如果牛永安知道誰是暗探，當然是好事一樁，如果不知道，就不在他身上耽誤工夫了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，大人，灑家現在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