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,給高先生沏茶,高先生一路辛苦了,一定口幹舌燥,快。”姚廣孝熱情歡迎。
“多謝,多謝。”高以正左右看看,又笑了笑。
姚廣孝見高以正不說來訪的目的,假裝糊塗也不問,又不支開塞哈智和範海,笑吟吟地和高以正拉家常。
終於高以正忍不住,話鋒一轉,“大人,卑職發現靈穀寺今日很是不同呀,有一種很壓抑的氣氛,不知道大人有沒有感受到呀?”
姚廣孝笑了笑,沒有正麵回答問題,“高先生,茶怎麼樣呀?如果不合口,再給先生換一盞?”
“高某心裏苦煩,什麼茶都品不出味道來,大人不用費心。”高以正有意把話題往正事上牽引。
“如何苦煩呀?趙王安?”姚廣孝問。
“安也不安!”高以正打了個啞謎。
“哈哈,”姚廣孝看看範海和塞哈智,“先生真是會講話,趙王如何安,又如何不安?”
“表麵上是一方藩王,其實災禍要降臨。”
姚廣孝臉色嚴肅,“怎麼了?先生有話直講。”
“大人,你可知道袁山人已經得到皇帝的聖旨,馬上開始要複活徐皇後。”
“喲!”姚廣孝不由得提高了嗓門,“先生的消息真是靈通呀,老夫也是下午才知道的,先生剛到京城嗎?如果剛到京城就有人告知,趙王又如何不安呢?又如何大禍臨頭呀?”
“趙王就是覺得此事重大,才讓卑職來幫助大人,不瞞大人說,卑職不僅帶人來,還帶了錢,一切聽大人調遣。”高以正避重就輕,不說自己如何得到的消息。
姚廣孝不知道高以正是敵還是友,也不知道高以正來京城的目的,隻好呷了一口茶。
塞哈智不願意冷落高以正,“先生,帶了多少人呀?”
“五十名死士!”高以正伸出五個指頭,“都是趙王千挑萬選的,等待明年皇帝北伐的時候,既保護皇帝,也保護王爺,真刀實槍廝殺,韃靼騎兵又驍勇無比,不準備不行呀。”
“與錦衣衛相比如何呀?”塞哈智好奇心上來。
“錦衣衛是皇帝身邊的侍衛,不敢比呀,但是高某帶來的死士有一個好處,就是臉生,京城裏辦個什麼事,絕對沒有人認識的,諸位大人久居京城,一舉一動旁人看的清清楚楚,有些事情,大人們剛剛想到,別人已經提前做好,不是大人們不盡力,隻是小人難防呀。”高以正說完又對眾人拱了拱手,對自己的直言表示歉意。
姚廣孝眉毛一挑,高以正的話正中下懷,放下茶杯,心裏歡快起來。
“先生,言之有理呀。”塞哈智讚同道。
“謬獎了,大人放心,高某沒有讓死士進城,分成五路,分別住在城外的幾個旅店,隻要大人有事,卑職一定效犬馬之勞。”
“先生,為何帶錢來呀?”塞哈智又問。
“辦事需要錢呀,不僅吃穿住行需要錢,抓到一個小嘍囉,嚴刑拷打是一種方法,用金錢收買還是一種方法,有的時候,銀票比鞭子還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