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海和塞哈智對視一眼,又聞到姚廣孝嘴裏的酒氣,知道姚廣孝剛從宴席回來,還以為是醉話。
“大人,那你說說怎麼不簡單?”
姚廣孝頓時感到又困又累,對錦衣衛道:“你們都回去歇息吧,這裏交給老夫吧。”
“是。”其他錦衣衛離去,屋子裏留下塞哈智和範海。
姚廣孝開始在智行的屋裏細細查看,看來看去,發現桌子上的一個陶罐是新的,拿起來端詳,發現陶罐做工粗糙,也沒有裝飾的花紋,猜想是窮人用的陶罐,富人常用瓷器。
“大人,這陶罐怎麼了?”塞哈智問。
“你看看。”姚廣孝把陶罐遞給塞哈智。
塞哈智看完,又遞給範海,範海看了看,臉露喜色,“大人,大人,你看是不是工匠村的人做的,他們剛剛遷徙而來,做工比較粗糙。”
“正是,”姚廣孝說,“如此說來,智行應該最近去過工匠村,而且還和工匠村的人比較熟悉,我們想進去村子看看,很快就被攆出來,智行就不一樣,不僅去了,還拿走了一個陶罐。”
“對,對。”範海同意道。
“再看著陶罐,應該是一個醃鴨蛋用的,也就是說,智行還是準備長久的活下去的,如果前幾天已經決定自殺,就不會再準備醃鴨蛋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大人揣摩的有道理,卑職也這麼看。”範海道。
塞哈智:“大人,你的意思是他殺嗎?歹人把智行殺害,又把屋子鎖著,像是自殺的樣子?”
“密室殺人?”範海靈光一閃。
“來不及,來不及呀,老夫回到靈穀寺,那個時候智行還在屋裏翻東西,本來想著偷錢的,就打算不再追究,可是錢又沒有丟,便猜測智行知道了我們找到地圖,怕智行去告訴王記鏢行,才想抓住他,也就一頓飯的功夫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看來是自殺無疑了。”範海說。
“好端端地怎麼就自殺了嗎?”塞哈智與姚廣孝有了相同的看法。
三人沉默了,屋子裏靜悄悄,大街上傳來打更聲。
“哎呀,”塞哈智一跺腳,“想起來了,想起來了,地圖,智行看到地圖才自殺的!”
“大人,”塞哈智忍不住笑道,“以前去打仗的時候,卑職在中軍大帳,也見過大人屋子裏的地圖,也沒有事呀,還沒有聽說見到地圖就自殺的。”
“你們試想一下,智行是不是第一次去老夫的屋裏翻看?”姚廣孝問。
“不是,我們有時候計劃泄露,就疑心有人監視大人。”
“再試想一下,老夫的屋裏與以前智行翻看有什麼不同?”姚廣孝又問。
“除了地圖,也沒有什麼不同了。”
“莫非地圖裏有秘密?”姚廣孝眼睛一亮,猶如夜幕中的閃電,猶如鯉魚飛越龍門。
受到啟發,塞哈智道:“想起來了,想起來了,紫禁城圖和山河圖,應該沒有什麼用呀,卻用昂貴的牛皮畫,說不定就是圖中有圖。”
“對,對。”範海歡欣鼓舞。
“大人,你發現地圖裏的秘密了嗎?”塞哈智迫不及待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