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哈智和範海尷尬地笑了笑,“大人,卑職愚笨,沒有發現什麼。”
姚廣孝拿起自己畫好的耕地地圖看反麵,半晌無語,“唉,真是蹊蹺,到底藏有什麼秘密?”
塞哈智和範海更是愧不能言。
“這樣吧,把三張圖都鋪在一起,我們再看看。”姚廣孝靈機一動。
“好。”
三人先是把地圖正麵朝上鋪在地上,一眼看去,一點連接都沒有。後又把反麵放在一起,不管怎麼調整位置,還是沒有絲毫端倪。
三人忙活一陣,又累又氣,隻好默坐在一起吃茶。又不甘心,不住地瞟地圖。
“大人,是不是不是鏡體圖?如果是,咱們早發現了呀。”範海問。
姚廣孝沉思不語。
“我看也不是,這都看半天了,卑職們沒有發現還是說得過去,大人,你不會看不出什麼來的。”塞哈智說。
“莫急,莫急,再看看,再看看,凡事不能一蹴而就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好。”
塞哈智從地上把臨摹的地圖拿來,仔細端詳,河流的鏡體還是河流,山嶽的鏡體也是山嶽,不管怎麼看,還是老樣子。
姚廣孝察覺塞哈智的煩躁,笑了笑說:“不礙事,不礙事的,太子說找尋宮裏侍奉過‘失蹤’的老人,或許他們知道這些地圖的奧秘。”
“看來,隻能如此了。”
“大人,會不會地圖裏有夾層?卑職知道一些古畫,因為是偷別人的,就在真畫上麵覆蓋一層別的畫,地圖的牛皮深厚,是不是牛皮下麵還有圖?”範海問。
聞聽此言,塞哈智順手把一張地圖拿來,仔細看地圖的邊緣,用手不住地搓,地圖的牛皮百般蹂躪,卻是紋絲不動。
姚廣孝笑吟吟地看著,“可能不是,紙可以用漿糊粘起來,牛皮需要縫製,恐怕會留下痕跡。”
“是不是用一些神秘的藥水把牛皮粘在一起的?”範海又問。
“應該不會,如果是藥水,揭開的時候,也會破壞地圖,即便是藥水,恐怕還需要解藥,否則,還是揭不開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藥水?!”塞哈智放下地圖,“大人,是不是一種藥水刷在地圖上,就會顯出暗藏裏的圖,一些奸細就是用此法子傳遞軍事情報的。”
“顯影術是嗎?”姚廣孝問。
“是的,大人。”
姚廣孝拿起地圖聞了聞,一股牛皮味,除了牛皮味,再沒有其它味道,緩緩地說:“顯影術其實很簡單,就是兩種藥水,一種藥水用花朵的汁液,另外一種是從石頭裏提煉而來,兩種藥水都是無色的,但是混合在一起就有顏色,從花朵裏提取的藥水有一種花香的味道,從石頭裏提取的藥水有一股臭味,你們聞聞看,地圖上,什麼味道就沒有,應該不是顯影術。”
塞哈智也急忙地聞了聞地圖,“還真就是一股牛皮味呀。”
“大人,顯影術你也知道的如此詳盡嗎?”範海吃驚地問。
“啊,走南闖北,多少知道一些,”姚廣孝又補充道,“不管是從花朵的汁液還是石頭裏提取的藥水,都不宜長久地放在一邊,看那箱子,應該是放了很久,就是地圖裏藏有圖,恐怕藥水也會失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