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賢寧郡主短短兩句倒是把大帥給難住了。大帥總也不能於眾目睽睽下為難一弱女子。
黃恭頗有興味,時至今日,他還是讚同娶賢寧而得湖陽。因此於他而言,這卻是一樁美事。倘若大帥順勢應承,於他奪天下的聲名也有益處。
“娘,快點!”
忽而眼前塵土飛揚,兩匹駿馬自黃恭麵前疾馳而過。待沙土過去,黃恭抹了把臉,伸著脖子一看,坐在馬上的二人不是別人,正是大帥夫人與小侯爺。
為何小侯爺會回來接夫人?是他自個兒的決定,還是大帥讓他來的?黃恭突而好奇起來,他叫人牽來馬匹,也跟著往前線去。
錢嬌娘到陣前時,賢寧郡主還跪在大軍麵前。雙方不打鬥,也不言語。氣氛尤為古怪,火藥味卻越來越濃。好似一有不慎,殊死拚博就一觸即發。
錢嬌娘的皺眉與邢慕錚如出一轍。
邢慕錚聽見馬蹄聲,他轉頭直直看向錢嬌娘,給她使了個眼色。錢嬌娘扯了扯唇,策馬上前。邢平淳與阿大跟著她往前去。
紛遝的馬蹄聲讓跪得額頭直冒汗的賢寧郡主抬了頭,她的眼前一暗,就見一個秀麗少婦跳下馬來,不由分說將她拉了起來,還極為懇切地大聲道:“姑娘,你怎麼跪在這兒!這兒可是戰場,刀劍不長眼,你瞧你這般細皮嫩肉,萬一磕著碰著了怎麼辦!”
賢寧郡主有點暈眩,她跪得有些久,被錢嬌娘一拉隻覺天旋地轉。她沒想過竟會跪那樣久,也不知這驀然出現的少婦是何許人。
“阿大,這姑娘是誰?怎會在此?”
錢嬌娘給了阿大一個眼神,阿大會意,忙道:“夫人,這位姑娘是湖陽賢寧郡主,她說是為了湖陽百姓,要將自己獻給大帥,議和聯姻,換湖陽州和平。”
賢寧郡主一聽這將軍如此尊敬地稱少婦為夫人,心裏猜測這大抵就是邢慕錚的正室夫人。她撫額幾分虛弱之姿,眼眶紅正想開口,錢嬌娘卻已先她一步開口了,“哎呀,竟是郡主小姐!傻小姐,他們男人家打仗是他們的事,你何苦摻和進來,把自己給委屈了!你瞧瞧你這樣年輕,這樣美麗,又是千金小姐,往後定是最好的姻緣,別糟蹋了自個兒!”
錢嬌娘一臉心疼,拿出手帕為賢寧郡主擦汗。賢寧郡主又想開口,錢嬌娘再次打斷,“我們家將軍是個莽夫隻懂打仗,如今起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他也不想傷及無辜!倘若湖陽願意議和,我家將軍自是願意的。可再別提你犧牲自個兒的話,我生平最看不慣男人沒本事,就拿女人送來送去!”錢嬌娘揚聲道,“你們說,是不是?”
邢家軍自然捧自家夫人的場子,“是——”
賢寧郡主有些懵懵。
錢嬌娘抓住了賢寧郡主的雙手,“好姑娘,你若不信咱們的誠意,可叫我家將軍與你爹歃血為盟,拜異姓兄弟!這也是一樣的!”
“我爹、我父王已經去世了……”
這賢寧郡主短短兩句倒是把大帥給難住了。大帥總也不能於眾目睽睽下為難一弱女子。
黃恭頗有興味,時至今日,他還是讚同娶賢寧而得湖陽。因此於他而言,這卻是一樁美事。倘若大帥順勢應承,於他奪天下的聲名也有益處。
“娘,快點!”
忽而眼前塵土飛揚,兩匹駿馬自黃恭麵前疾馳而過。待沙土過去,黃恭抹了把臉,伸著脖子一看,坐在馬上的二人不是別人,正是大帥夫人與小侯爺。
為何小侯爺會回來接夫人?是他自個兒的決定,還是大帥讓他來的?黃恭突而好奇起來,他叫人牽來馬匹,也跟著往前線去。
錢嬌娘到陣前時,賢寧郡主還跪在大軍麵前。雙方不打鬥,也不言語。氣氛尤為古怪,火藥味卻越來越濃。好似一有不慎,殊死拚博就一觸即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