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兵一陣拚命掙紮,但那大網卻越收越緊,最後竟然精疲力盡,動彈不得,倒在了地上,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聲,陸兵看到一群壯漢呼嘯而來,將他拖在了馬後!
陸兵大叫起來:“放下我,我不是倭寇!你們是什麼人?”
“嚷嚷什麼?”這是陸兵聽到的最後一句話,隨即腦袋上被狠狠的重擊一下,眼前一黑,啥也不知道了。
在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中,陸兵睜開了眼睛,第一眼他看到的是一隻木籠子,隻有一公尺來高,他隻能蜷縮在籠子裏蹲著,腦袋還隻能歪向一片,否則得碰到腦袋上的傷口,疼得要命。
身上倒是沒有捆綁了,但外麵的那身作戰服被剝掉了,他側著腦袋從木籠子裏朝外麵望出去,發現這裏是個大廳,前麵十來米遠處,有一群大漢在桌子上擺弄他的那把突擊步槍,他身上所有的裝備現在都在桌上。
“二當家的,這小子醒了!”一個公鴨嗓子喊了起來。
那群大漢急忙回頭,陸兵看到,這些人的相貌很奇異,不用猜了,今天落到了這群落草的賊寇手中了!
“把他提出來,老子要好好問問他!”那個腦袋上沒有一根毛的矮胖子說道。
兩個嘍囉上來,打開了木籠子,陸兵趁著這個時機,兩手迅速抓住了那兩個嘍囉的手,“哢嚓”一聲,那兩嘍囉的手指當即折斷。
陸兵衝出來,撈起倒地慘號的那個嘍囉,當炮彈似的狠狠朝前麵的那個禿頭矮胖子扔了出去,身形隨即朝前麵一閃,就衝到了那張桌子跟前,抓住了那把戰鬥手槍,槍裏還有幾顆子彈!
“呯”的一聲槍響,當時就將這群山賊給鎮住了,那禿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,臉上肌肉抖動個不停,對那些呆若木雞的手下嘍囉喊道:“還不快上!”
兩個嘍囉手舞大刀叫喊著撲上來,陸兵抬手就是兩槍,子彈打穿了那兩嘍囉的大腿,當時就將他們連人帶刀給打飛了出去,落在地上抱著大腿痛呼起來!
“我們是劉家莊來的,不是倭寇!我那朋友何在?”陸兵喊道,他可不想跟這些山大王為敵,所以手槍槍口下移了幾分,要不然那兩撲上來的嘍囉小命能在?
禿頭急忙喝住了手下嘍囉,他覺得這個人不簡單,特別是手中的那把火銃,更是厲害無比,眨眼間就讓自己的兩個手下抱腿嚎叫,這小子到底使了什麼手段,可不能亂來!
“大當家回來了!”外麵一陣咋呼,對麵的山賊迅速閃開了一條路。
陸兵抬頭望去,隻見一群山賊簇擁著一個紅衣人進來,此人身高七尺,體型魁梧,頭戴一頂上麵插著野雞毛的頭盔,身披紅衣軟甲,肩頭兩側各斜插一麵小旗,腰挎三尺長劍,邁著八字步進來了。
“這位壯士誤會了,老二還不退下?”紅衣人大吼,雙手抱拳對陸兵作揖道,禿頭有些不服氣,但扭捏了一陣子,還是跟那些嘍囉退了下來。
那人聲如洪鍾,長得眉清目秀,儀表堂堂,這等人卻上山做匪,讓陸兵很是納悶,一看來人態度還算不錯,便急忙抱拳還禮:“大當家的,我那朋友何在?”
“已經叫人放出來了,一場誤會,我等以為你們是倭寇細作,官府走狗,原來是劉家莊的人,佩服佩服!”那大漢說道。
陸兵不解,這裏是山賊土匪窩,此人為何對自己如此恭敬?目光掃過去,大廳裏走來幾個人,前麵的那個正是劉七。
“陸大俠,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了!”劉七這一喊,陸兵明白了,敢情這些山賊劉七是認識的。
“大當家的,你們這是怎麼回事?為何放著好好的良民不幹,要在此地落草為寇?” 陸兵和張二劉七洗漱沐浴一番後,已經被請到了大堂上高座。
“一言難盡!先是倭寇進犯,我們是海邊的穆家鎮的鹽戶,以曬鹽為生,在下讀過幾年私塾,識得幾個大字,本來想著考個功名光宗耀祖,不料倭寇一上來,穆家鎮一夜之間就被倭寇屠戮幹淨,隻剩下來我等少數幾人出逃,本來想著要官軍來救,不料官軍貪生怕死不來救不說,還汙蔑我等為不法流民,無奈之下,隻得上來這蒼龍山做山賊的勾當!”大當家細細道來。
“是啊,官軍如此操蛋,上麵的竟然也不管,我們劉家莊就是死在官軍見死不救上的,要不然以陸大俠的手段,那些倭寇能奈何得了我們?”張二現在心情好了不少,接過大當家的話頭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