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。
一聲脆響,手提行李包的周平身影,終於來到打開大鐵門。
鏽的太厲害了!
一兩分鍾後,周平看到了一戶人家門口,居然擺著一碗生米飯,生米飯上還插著線香。
而在生米飯的旁邊,還點燃有兩根香燭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隻銅盆,銅盆裏有已經燃完的紙錢元寶灰燼。
周平目光驚訝了下。
“聽說這邊的人比較傳統,比較信玄學、風水這些,有不少人家會在人死之後的頭七裏,在家門口擺燒紙錢元寶,擺死人飯,招魂親人回家相聚,見上最後一麵,傾訴思念之苦…想不到我剛來,就碰到這種獨特傳統。”
周平和擺死人飯的人家相差一戶。
這一戶房門也是緊閉,看來裏麵也沒有人住。
或許是因為現在時間還早,上班族們都還沒起來,家家大門緊關,整條走廊裏都是冷冷清清,就隻有周平一個人在瞎晃。
老神棍到了地方就把行李坐在屁股下,看著周平瞧瞧這家,看看那家。
“死者為大,一路走好。我隻是路過,有怪莫怪。”
周平要想走到自己阻住的房門外,肯定要先經過擺死人飯的,所以在經過香燭、死人飯時,周平倒是沒有對死者不敬,做到了充分的禮數。
周平站在門口,略一沉吟。
輪回之眼!
周平眼底有冷光浮動,但並未發現到異常。
鼻翼嗅了幾下。
門口空氣中也沒有血腥氣味。
暫時排除了這處房屋很幹淨,這沒有髒東西。
此時,胡同裏年的人家,已經開始準備早起晨練,或是早起去附近菜市場買菜。
人們對站在胡同裏的周平,都投注來疑惑和詫異目光。
這時一位正要出門晨跑的很時尚年輕人,看到胡同裏的周平,先是摘下戴在耳朵上的無線運動耳機,然後熱情上來問道:“哥們是來找人的?”
周平見對方熱情,於是假裝出苦笑表情的說道:“不是,我剛大學畢業,在這租了一間房,準備找個工作。”
晨跑年輕人笑說道:“嗯,不錯,這邊房租是最便宜的,還有院子,隻是離城裏太遠了,需要轉好幾趟地鐵。”
說完,晨跑年輕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時間,然後說道:“不過對於我們年輕人倒是沒有事情,每天行走在路上也不算什麼事情,隻是對於這位老現身有點殘忍了,老先生你是這個年輕人的父親嗎。”
聞言,周平驚訝:“你從哪裏看出來的?”
晨跑年輕人帶著陽光笑容的說道:“我是我們單位管人事了,這種事情見多了,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很多連西紅柿炒蛋都不會,需要身邊跟個家人照顧自己,哥們我不是說你,自己的事情最好自己做,不然你在這個社會沒有辦法立足,除非你是二代。”
原來是位偵探分析控。
周平謝過對方:“謝謝了,以後我們也許就是鄰居了,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?”
“叫我陳義就行。耳東陳的陳,義氣當頭的義。”晨跑年輕人自我介紹說道。
“哎呀,真是巧,我也是姓陳,想不到我們還是本家人,我叫陳赤赤。”
周平伸出手與對方握手。
顯然對方並不知道周平上一世那個世界的明星。
能碰到本家人,陳義也是很高興,兩人相談甚歡。
當周平目送陳義除了胡同,這個時候,胡同口走來一名手提塑料袋的三十歲左右男子。
那人徑直走向周平所在位置的隔壁,當看到站在門口的周平時,那男子一愣。
周平沒有窺視別人私生活的習慣,他進了房間,開始從行李包裏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。
可還沒過幾分鍾,胡同裏卻傳來很吵鬧的聲音。
這是老式房租,隔音效果本身就不好。
周平見吵鬧聲音一直在持續,他好奇開門走了出去。
他看到胡同裏,有一名男人正被這條胡同的其他住戶裏的三四個人控製著。
周平聽了一會這些人的討論聲,大致弄明白了情況。
自己隔壁的住戶,是一對來南粵打工的外地夫婦。而那名被控製著的男人,就是隔壁的租戶王錚。
大清早,大家看到王錚從外麵急匆匆回來,好像是昨晚並未在家過夜。於是相互認識的鄰裏,就關心問王錚,昨晚怎麼沒在公寓樓過夜,而且大清早過來收拾大包小包東西,是要換地方租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