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周桐便是起了個大早,走出門院,迎麵便是幾十號人蹲在門前,謾罵的喧嘩聲音不絕於耳。
微微揮手,周桐淡然的走向人群。一些圍在此處的人瞧得周桐出現,不由得滿臉大喜,剛欲歡呼,卻是被周桐的手勢打斷,當下急忙閉嘴。
鑽進人群,周桐的目光透過人群縫隙,望向門院之外。
此時的院外,正被七八個胸口佩戴著菱形徽章的弟子堵住,而在他們身後,還有著大群看熱鬧的人,顯然,這些不願繳納進貢費的人吃癟,他們是很樂於見到的,曾經的他們,很多都是如此。
在那八名弟子的對麵,則正是昨夜來向蕭炎求助的那青年,此時,他正帶著一眾人,臉色鐵青的與收賬者對峙。
“不用再廢話了,這進貢費的規矩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我們可沒對你們有所苛刻,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,破財免災,難道你都不懂麼?”一名年齡約莫在二十五左右的青年,笑眯眯的望著對麵著一群寒空島弟子,道:“每人每月五千功勳,保你們在門中安安穩穩,這筆買賣可是很劃算的。”
“別以為仗著莊嚴師兄做後台就能為所欲為,這種剝削,我們已經受夠了!”那為首的青年冷哼了一聲,怒聲道。
“嘿,好,很好,果然是群硬骨頭。”聞言,那位收賬的弟子不由冷笑了一聲,陰沉道,“你們別忘記了,這裏是寒空島,在四大島中除了競技場之外,其他地方雖然不能傷人性命,可‘切磋’之間,總是會有些皮肉之苦的吧?”
“哼!我等今日全然拜在周桐師兄名下,我看你們誰敢在此造次!”
“嘿嘿,你說新來的那個真傳?哦喲,我好怕喲,他會管你們?要是他敢出來出頭,我連他的一起收!”那名青年咧嘴笑道。
“哎喲嗬,連我的一起收?這位師弟,你是早上沒刷牙麼?口氣不小喲。”淡淡的冷笑聲,忽然的從人群中響起。
“誰?”
臉色急速陰沉,那名青年目光陰冷的在人群中掃過,拳頭微微扭動,冷聲道:“哪個不怕死的,滾出來!”
“嗬嗬,對待師兄如此無禮,看來,你是有點欠收拾了。”笑聲再度響起,旋即人群中驟然分出一條路來,一個人影從人群中緩緩行出。
“是周桐師兄!”
瞧得周桐的出現,周圍的人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,而今周桐的名頭,放眼四大島,那可都是相當的高。
“你就是周桐?”
見到那些忽然情緒高漲的新生,那幾名攔在道路出口的人臉色也是有些變化。顯然,對於周桐的名頭,他們還是頗有些忌憚的,畢竟,那漫天飛舞的流言,實在是有些太過唬人了。
淡淡的瞥著那名臉色變幻不定的青年,周桐雙臂抱在胸前,笑道:“我就是周桐,這位師弟不知有何指教?”
“你打算做出頭鳥是吧?你的傳言倒是不少,但你也得知道,在這寒空島,曆來都是莊嚴師兄說了算!”在大庭廣眾下,那名青年也是不願丟麵子的退下,當下隻得硬著脖子冷哼道。
“是不是?那麼厲害麼?”抿嘴一笑,周桐的身影便是陡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。
“轟!”
隨著周桐話音落下,一聲轟響也是陡然間傳來。那名叫囂的青年,還沒等看清周桐的動作,便是遠遠地被拋飛了出去,落在一處水池中,捂著胸口,半晌才裹著一身的泥漿,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。
“看來也不怎麼厲害嘛,”甩手一揮衣袖,周桐伸出三根手指,冷笑著望向一群來收保護費的人沉聲道,“給你們三分鍾時間滾蛋,三分鍾一過,誰還堵在我住處門前,一律往死了打,我這個人啊,可是心狠手辣得很。”
“你……你給我等著!”
望著麵色陰冷的周桐,那名來收賬的弟子臉龐一陣白一陣青,一滴冷汗從額頭滴落而下,他能感覺到,對麵這個年齡比他小上許多的青年身上,有著一抹真切的森冷殺意。半晌後,方才羞憤的一揮袖子,轉身摞下一句狠話,然後帶著人逃離了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