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玨並沒有在病房呆太久,她和鄧梓馨其實並沒有什麼交情,之所以會來也隻是代表南宮天鳴來探望一下副市長的女兒罷了。
待南宮玨離去之後,鄧懷宇也借故出去了。
在鄧懷宇的印象裏,李辰這個先後救了他父親和女兒的人有著神奇的本事。
所以,鄧懷宇心中祈禱著,李辰有辦法可以讓他那可憐的女兒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。
待鄧懷宇重新關好病房的門,李辰輕歎一聲,緩步走回鄧梓馨的病床邊。
“你萌生死誌,就是因為這道傷疤吧。”李辰一邊淡淡的問道,一邊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鄧梓馨冷冷的瞥了李辰一眼,卻是不再刻意隱藏傷疤,“如果你想要勸說我什麼生命可貴、什麼心靈美才是真的美,那你就可以閉嘴了!”
李辰淡淡的搖了搖頭,輕歎道,“你又誤會我的意思了,我想說的是,我有辦法幫你抹去這道傷疤。”
鄧梓馨聽著李辰的話,眼中瞬間閃過一道神采,但隻是片刻便黯淡了下去,哀歎道,“李辰,謝謝你的安慰了,也謝謝你之前救了我的命,你走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以鄧懷宇的身份,又怎麼可能沒找人來給鄧梓馨看過,可是無數不同的醫生最後卻都下了同一個結論。
這傷口太深,當時那雇傭兵下手的角度又太過刁鑽,哪怕是想要淡化都做不到,更不用說想要完全去除了,那就已經不是現代科學能夠做到的了。
所以,當李辰輕輕鬆鬆的說可以去除掉這道該死的疤痕的時候,鄧梓馨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欣喜,但緊跟著理智回歸之後這份欣喜便化作了不相信。
這樣的疤痕,不要說是常規手段,就是整容換臉都去不掉,李辰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學生,能做到?反正鄧梓馨是不信。
“好吧,如果什麼時候,你想要去掉這疤痕的時候,記得來找我。”李辰點了點頭,緩緩的站起身來。
李辰原本就不願意管這事,但既然鄧梓馨是宗門前輩之後,那他搭把手出點力也是應該的,可是現在人家自己說不需要,李辰自然不至於求著她來接受自己的幫助。
嘭!鄧懷宇滿臉激動的推門衝了進來。
“小李!你真的有辦法?”鄧懷宇漲紅著臉問道。
他一直就在門口,雖然偷聽這事確實有些不地道,但鄧懷宇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鄧懷宇的妻子,也就是鄧梓馨的媽媽身體一直不好,常年臥病在床,也因此鄧懷宇對鄧梓馨這個女兒疼愛有加,幾乎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。
這幾天鄧梓馨時不時顯露出的自殺之意,讓鄧懷宇抓心撓肺寢食難安,甚至恨不得自己替女兒去死。
如今聽李辰說他有辦法,鄧懷宇哪能不激動?和鄧梓馨不同,鄧懷宇對李辰那可是百分百的信任,沒有一丁半點的懷疑。
李辰停下腳步,朝著鄧懷宇點了點頭,“我確實有辦法,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!李先生!求您救救我女兒,她不懂事,有眼不識高人,但我不糊塗!”鄧懷宇撲通跪在了李辰的麵前,哀聲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