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房間都噤若寒蟬。
在親眼見識了趙信的霹靂手段,別說站出來,這裏的人就算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。
倒在地上劉濤痛苦的呻吟。
更像是一根根刺,刺在這裏所有人的心頭。
這裏的人都是譚宇的親信,跟著他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。這樣的事情,他們曾經也做了不少,做的可能比趙信還要徹底。
就是當這一切發生在他們中間時,恐懼還會如夢魘一般籠罩在他們的腦海中。
譚宇看著地上的劉濤心如絞痛。
這是跟了他十幾年的人,從他十三歲在地下摸爬滾打時,劉濤就跟在他的左右。
眼下劉濤被廢。
他竟然隻能在這裏站著,眼睜睜的看。
“不站出來麼?”趙信輕歎了一口氣,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,“我查過你們的履曆,你們現在的這種表現讓我很失望。算了,沒有人站出來,那就由我來指吧,你……過來。”
趙信伸出手指,指著的赫然是藏在譚宇背後的譚晶。
頓時,譚晶抓著譚宇手臂更為用力。
“趙先生!”
“把人給我。”趙信活動著下巴,眼露笑意,“我還是很講道理的吧,本來我要找的人就是她,現在你們沒人願意承認是誰打的,我覺得是她打的。將她一人給我,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安然無恙。”
內心充斥著恐懼,在極端的恐懼下,譚晶的臉都變得蒼白如紙。
譚宇更是握住了拳頭。
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,一副俯瞰眾生的狂妄跋扈,蔑視天下的漠然孤傲。
他以為自己是誰!
握住拳頭的譚宇,心頭的猛獸在他心頭嘶吼著。
從他二十二歲,殺了溫豹坐穩他曾經的位置,就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。
在江南中,他譚宇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當著他的麵,廢了跟著他十幾年的弟兄,現在還想要將他妹妹帶走。
絕對不可能!
“來人!”
譚宇話音落下,趙信的周圍就出現十幾個拿著大砍刀,麵相凶狠男人。
“這是做什麼?”瞥了周圍的人一眼,趙信笑眯眯的看著譚宇,“你是想替我代勞,送你妹妹上路麼?這就不必了,我親力親為就好。”
“你別想太多了,這是為你準備的!”譚宇獰笑道。
“好吧,怪我了。”
趙信依舊淡然的坐在椅子上,神情雲淡風輕。
“趙信,我勸你就到此為止,別碰了我的底線。別人怕殷九,我譚宇不怕!”譚宇紅著眼睛大喊。
“你不怕殷九,那你怕我麼?”趙信笑吟吟道。
“怕你?殷九我都不放在眼裏,你算什麼東西!”譚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大,或者說比剛才更大了。
巨大的噪音,震的趙信耳朵都點疼。
“怕不怕不是喊出來的。”坐著的趙信笑著低語,抬手扣了扣耳朵,“嗓門那麼大,你還能震聾我麼?”
“少在我麵前裝腔作勢,要麼現在滾,要麼死!”
“那你快來吧。”
趙信淡然自若的坐著,譚宇死死的盯著趙信,用力的咬牙。
“動手。”
十幾個持刀男人都衝了上來,在這種狹小的房間中,砍刀亂砍趙信躲的地方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