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棟普通的居民住宅區。
這種住宅區就是最普通的民住住宅,小區屬於半封閉管理,麵積不大,都是七層帶閣樓的那種老樓。
小區的環境也算不上太好,住在這裏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。
就是這種普通到極致的小區外停下了輛超跑。
車中推門而出的是個油頭粉麵很有偶像潛質的青年,他握著車鑰匙腳下生風般衝向了一棟單元樓。
咚咚咚!
一間簡陋到沒有任何裝潢,就鋪了一層不知道用了多少年,都已經褪色發白的地板。
陽台放著幾個鳥籠和幾盆盆栽。
陽台前正有位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老者,用花灑澆花。
咚咚咚!
“小周,去開下門。”
陽台的老者低語,正在客廳中忙活著係著圍裙的中年女人,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跑到門前。
“崔老師,小傑來了。”
中年阿姨的臉上縈繞著欣喜的笑,朝著陽台喊了一聲就趕忙招呼著青年坐到客廳的沙發,又是倒水又是倒水果。
“周姨,您就別忙活了。”
青年忙笑著將阿姨的善意一一接在手中放在茶幾上。
也在這時,陽台的老者拎著鳥籠走了過來,沙發上的年輕人也趕忙站了起來,當他看到老人手中被囚禁在籠中的鳥時,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,可還是一臉謙遜的點頭。
“爸!”
“坐。”
老人抬手示意其坐下,將籠子放到茶幾上坐到他的對麵。當他坐下時,恰好看到了青年的車鑰匙。
“不是跟你說了麼,別開這些跑車。”
“你就是個審判席的外圍審判員而已,以你的收入憑什麼能買這種車?”
“這是我姐給我買的。”青年下意識的解釋,老者輕歎了口氣道,“少做這些會讓人議論的事情,你姐是你姐,你是你!她在外經商,你歸根結底還是個公職人員。真牽連你姐被查,你以為你姐的公司就多幹淨麼?”
“爸,你這種思想太老派了吧。”
青年聞言目光一沉,道,“難道在你看來,就像你這樣一貧如洗,難道才算是清白麼?你好歹也是審判席三席,住在這種陋居中,你不覺得這樣反而讓人覺得是在惺惺作態麼?!”
誰能想到,就在這個簡陋的蝸居中,住的竟然是審判席三席崔恩。
對麵的青年也是崔恩最小的兒子,崔傑。
崔恩的膝下還有一女,她沒有進到審判席去工作而是選擇經商,有崔恩的關係,在商途也是順風順水,資產豐厚。
“放肆!”
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敢反駁自己,崔恩的手用力的拍在桌上,整個茶幾都劇烈的晃動,旁邊的周姨看到後趕忙笑著緩解氣氛。
“崔老師,小傑他一年都回不來幾回,別為了這些事情生氣了。小傑啊,你也應該理解你父親,崔老師那個年代都是苦過來的,如果住的太好,太享受了他會不適應。”
“嗬,一年不回來,回來就沒好事,還不如不回來!”崔恩冷哼。
周姨也不知該再如何開口,崔恩微微抬手示意她去拿些鳥糧,手指隔著籠子逗弄著籠中的鳥。
“說吧,回來幹嘛的?”
“爸,我聽說江南區緝妖大隊的總負責人被撤了?”崔傑低語。
“停職!”
“停職跟撤職也差不多,看來您是聽進去我說的話了?”崔傑麵生喜色,道,“為什麼不直接把秋雲生和崔紅影也撤了,他們可是劉舸的直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