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流淌著華夏血液的趙信在小曼說出七國的那一瞬間怔住了。
秦、漢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。
這裏的任何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個響亮的國號,七個朝代相互更迭,都曾經擁有過一片霸主無可撼動的地位,也在中華民族的曆史長河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。
怎麼在蓬萊散仙域也有這七國。
巧合麼?!
趙信滿麵的驚容眼中堆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姑爺,您還好吧?”注意到趙信的神態,小曼抿著嘴唇輕聲道,“這有什麼問題麼,看您臉色好像不是很好,姑爺……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,我去喊郎中?”
“停!”
眼看著小曼是真的打算去找郎中,趙信伸手將她喊住。
這小姑娘到底是多怕他死?
有點不對勁就要找郎中,還真是坐實了他是個病秧子。
“小曼,咱們打個商量行麼?”趙信目光柔和的請求,聽到這種語氣的小曼趕忙垂下頭,“姑爺,是婢子又說錯什麼話了麼?”
封建主義是真的難頂。
趙信都跟小曼說了很多回他們是平等的,然而她那根深蒂固的思想卻是一直影響著她。
哪怕是語氣柔和,都會讓小曼戰戰兢兢。
難道這裏的老爺、夫人們都對下人們的態度很惡劣麼?
“你沒有說錯話,小曼,自信一些,好麼?”趙信語氣溫和道,“我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,我就是想跟你商量點事。”
“姑爺就是怪婢子了。”
小曼將頭垂的更深,咬著嘴唇道。
“姑爺您有什麼事跟婢子說,婢子就會去做。婢子怎麼能讓姑爺跟婢子商量,您要商量事也是跟小姐商量。”
“好,我不跟你商量,我就直接跟你說。”
“姑爺您講。”
“咱們以後別有點事兒就喊郎中。”
“姑爺,您的身子骨虛,就是得多讓郎中照看著啊。”小曼的眼中盡是憂色,“若是您出了什麼閃失,我們這些做下人怎麼能擔待的起。”
“我其實就是個郎中。”
“啊?”
“你不知道吧。”趙信朝小曼努了努嘴,“你把手伸出來,讓姑爺給你把把脈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嗷。”
小曼乖乖的應了一聲,就將手伸了出去,還輕輕的拽了一下袖口。趙信三根手指搭在小曼的手腕,皺了下眉。
“誒?”
趙信莫名的愣了一下,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又搭脈半晌,旋即一臉驚訝的抬頭。
“姑爺,怎麼了,婢子是得了什麼病症麼?”小曼抿著嘴唇,趙信就像是在看個神仙似的看著她,“小曼,你是怎麼長的如此健康的?”
沒病!
一點病都沒有。
要知道在趙信生活的凡域,人都是亞健康狀態,就算沒有什麼大病症,或多或少也都有點小病。
趙信從小曼的身上竟然一點病都沒摸出來。
神了!
哪怕是些許生病的趨向都沒有。
趙信學習《上古醫典》之後,凡是他搭脈不管是多健康的人他都能摸出點病了,頂多就是那些病無關痛癢,不值一提。
“嘻嘻,婢子從小就可結實,長這麼大風寒都沒得過。”小曼一臉的驕傲。
在她的眼裏,做丫鬟身體結實就是最好的。這樣就不會因為自己生病而影響到主子,主子有任何吩咐她都可以去做,不會耽誤主子的事兒。
“不行,小曼……你去給我喊倆人來。”
趙信有些懷疑是他的醫術出了問題,這世上怎麼可能會存在沒病的。
“姑爺必須讓你相信,姑爺會治病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
小曼剛想說她相信姑爺,就被趙信的一個眼神嚇的跑了出去。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,院子中有很多下人,招呼一聲就能找了好幾個。
趙信抬手搭脈。
來的頭一個就讓他重拾自信。
“風濕吧,腿到刮風下雨的時候難受吧。”趙信話音一落,下人就不停的點頭,“姑爺,是……我年輕的時候可能在田裏,光腳插秧的時候涼到了。這腿確實是到刮風下雨的時候就會隱隱作痛。”
“不不不,你這可不是隱隱作痛,至少得疼的你半宿睡不著。”
下人憨笑一聲,倒也是默認了下來。
在旁看著的小曼兩眼冒光,心中想著‘姑爺還真是神了’,就搭上個脈就能知道病症,城裏的郎中都是要等好久,還得問來問去,
“你別走吧,你留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