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進去之後,由於太陽傘的遮擋,剛剛到任的秦超等人並沒有注意到裏邊,太陽傘底下躺著的那老頭,胸口處密密麻麻的銀針,所以並沒有大喊大鬧,隻是緩步的走到了帳篷那兒。
而帳篷外麵,擁堵在這裏的記者和人群,此刻則是,什麼也看不清楚了,剛剛被取出來的那太陽傘使得他們什麼也看不到了,在加上擁堵的人群比較多,除了前幾排的人,還能看清裏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,後麵站著的人,是什麼也看不清了。
看熱鬧,沒法看了,對於這些個閑人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痛苦,於是乎便有一些客人開始離去,四散去了別處,不再待在這裏看人擠人了。
而記者們也是紛紛的悄然離去,他們可不想再呆在這裏了,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,尤其是這種焦點地區,在待在這兒的話,難保不會沾上一身的騷,還是早些離開為好。
至於老頭是死是活,那個年輕人的醫術是真是假,則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,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情,去調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幹嘛?閑著沒事啊。
由於是院長之子,在醫院裏頭屬於那種數一數二的人物,畢竟太子,古今中外,在哪都不是好相與的人,即使是你心裏邊再瞧不起他,即使是你能和他進行一番勸阻,即使是你能在他麵前說上幾句話,可是嗎?你終究要對他保持一些敬畏的。
尤其是對於這種年輕氣盛,而且骨子裏邊十分自傲的接班人們,大事上,你可以使用一些圓滑的手段來忽悠忽悠他們這些小年輕,而小事上麵,比如說誰走前麵誰走後麵,本來就是虛無縹緲,沒什麼實際意義的東西,可有的人喜歡這玩意兒呀?
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,你故意慢上半拍,跟在他的後麵亦步亦趨,對於有些個,在骨子裏邊把自己當個事兒比較自傲的人來說,那可是一件爽的沒邊的事情啊。
而秦朝就是這樣的人,骨子裏邊是自傲,自己總以為是天下最好的醫生,而身在醫院當中,又因為其父是院長,平日裏也沒誰敢和他應對應的交鋒。
即使是剛才那個中年人,也是在拿捏著他的脾氣,根本沒有碰到他的痛點,所以說也不會遭到什麼他的忌恨。
而眼下,當秦朝一馬當先的走到了太陽傘底下之後,看到了,躺在地麵上麵,躺在陰涼下,昏迷不醒的老者之後,秦朝陡然之間腦門上青筋暴起。
然後,仰起頭來,又怒不可遏的聲音說道:“潘超平,你tmd是搞什麼啊?你是什麼意思?你不清楚這是在搞什麼嗎?你這是在置病人於死地,剛剛你既然已經說了病人嚴重鉛中毒,那麼此刻你又是在幹些什麼?從哪裏學了些中醫針灸?自以為天下第一了?真當自己是哪個蔥啊,在胸口紮這麼高的密度地針,而且還每一針都插入骨頭,插入肉裏邊足有10厘米,你這不是救人,你這簡直就是殺人,你個庸醫,我不知道我父親是怎麼看中你的,把僅有的留學機會給你,媽的,老糊塗腦子有問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