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之後,潘超平連忙便走了出去,然後跑到救護車上麵許下了一個比較大的托盤,潔白的托盤被擺在了一旁的手術架上,賀鋒就在這太陽傘底下,開始了別開生麵的一次針灸。
不對,不應該說是針灸的,你應該說是拔針了,他的手緩緩的湊到了一根銀針的旁邊,這根銀針的位置並不是說十分的危險,裏麵全都是層層疊疊的肌肉,以及脂肪倒沒有什麼要害之處,連個血管也沒有到也不用太過於擔心。
纖細的手指觸到了那根銀針的一旁,賀鋒腦海中靈識放射出來,然後仔細的注視著老者體內的任何變化,就如同一台隨時反饋的CT一樣,仔細觀察著銀針在老者體內的一舉一動。
然後,捏著銀針的那兩根手指,微微的抽動了起來,銀針在他的動作之下開始的,在老者的身體內微微旋轉,像是拔不出釘子時在那裏微微的活動兩下轉兩下,好能夠輕易當將釘入木板的釘子給拔出來。
見到他這麼做,一旁的秦朝突然發出了一聲哈哈大笑,然後隻看到他用一根手指指著眼前的賀鋒,旁若無人,肆無忌憚的大聲說道:“我說你在搞什麼?你這是拔針呢?還是拔釘子呢?是不是卡到骨頭裏去了?拔不出來了吧?你說你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用?治病都能治出這等事情,自己紮進去的銀針,卻拔不出來了,你說你這個中醫,針灸的是什麼狗屁玩意兒?你這純屬就不是治病,你就是在害你的病人!”
說著的時候是滿麵通紅,好像是義憤填膺,但是清楚秦朝為人的眾人們,則是冷眼的看著他,這麼個時候說這種話,未免有些太過於不合時宜了吧。
其他的人顧及秦朝院長父親的身份,隻能冷目相視,但也不敢說些什麼,但是,潘超平則恰恰相反,他向來是剛正極了的人,又豈會在意秦朝這個院長父親的身份?甭說你院長的兒子,就是你是院長,現在這個情況下你在這大放厥詞,說些這種話來,他就不能坐視不管。
隻看到原本在這裏準備為賀鋒打打下手,提供一些幫助的潘超平,轉過身去,然後皺著眉頭,扶著眼鏡,走到了秦朝麵前,然後隻聽到他說:“秦朝,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?他正在治病,可不是在幹別的事情,你這純屬就是在擾亂別人進行治療,幹的都是什麼事兒啊,馬上給我閉嘴,你也是,一個醫生應該清楚,治病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,根本就不能分心,你若是讓他分了心,真的出了事了,你登得起責任嗎?”
說著的時候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,看樣子,潘超平雖說是討厭眼前的這個秦朝,可是,他也是有些無奈,畢竟院長一人在醫學界當中也是數得著的人物,醫德雖不算太過高尚,但也說得過去,他怎麼出了個這麼個兒子?當真是虎父犬子啊。
潘超平的一席話是苦口婆心,即使是她雖說皺著眉頭,這一席話也有些批評的意思在裏邊兒,可是這並不妨礙他他孜孜教誨的態度,但是,秦朝又豈會是聽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