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嫗接過玉佩細細瞧了瞧,然後搖搖頭,“玉佩紋飾應該是南巫派的,我們這裏屬於北閔,我想你在往南邊走走應該能找到玉佩的主人,不過南巫派不像我們,他們崇拜蠱神,喜歡住在深山老林,你過去的路並不好走。”
“多謝族長。”君無名點點頭,北閔一派屬於傳統苗族人,他們並生活方式與南巫截然不同,其實就是普通人,他們並不會蠱術,而南巫派崇尚蠱神,從小就培育各種毒蠱,在外人眼裏他們渾身都是毒,了解他們的人才知道,他們天生異象,身體內就存在一種毒蠱,必須要不斷的種養毒蠱來生存。
接過玉佩的君無名並沒有失望,那名女子神秘莫測,找到她並不容易,更何況她也沒留下名字,隻憑一個玉佩找到不易,不過既然女子留下玉佩,絕對是有意留下線索。
“族長----”正在此時,一名女孩驚慌的朝老嫗跑來,正在載歌載舞的人群騷動一片,“香蘭她-----。”
“在哪?”老嫗臉色一變,未與君無名打招呼,直接朝人群跑過去,別看老嫗年紀七八十,腳步卻是飛快,作為一名醫者,君無名也是跟隨老嫗的腳步跑了過去。
“族長來了,讓讓----。”一名青年忙撥開人群,給老嫗讓開一條道,隻見一名年輕女孩雙眼泛白,麵無血色,嘴裏不斷的訴說著君無名聽不懂的語音。
老嫗神情一怔,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,從裏麵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,“水。”隨即便有人遞了上來。
君無名目光一凝,老嫗的藥丸竟然是驅喏丹,驅喏丹是最低級的丹藥,具有驅邪避凶之其效,邪在醫書中指的是陰氣,凶屬寒,女孩應該是陰氣太重,寒症鬱結導致血脈不通,屬於突發性疾病。
香蘭吃完藥後,幾分鍾的時間便恢複了血色,泛白的瞳孔也恢複了墨黑色,“呼--”她小嘴一張,吐出一口濁氣,回過神來,她抬眼看到老嫗,慌忙爬起來跪倒在地,“多謝族長---。”
老嫗擺擺手,“哎--,你們這病太頑固了,老身能救一時卻救不了你們一世,丹藥的僅存不多,恐怕等到下次發作我也無能為力了。”老嫗的話音一落,周圍不少年輕女子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,君無名眼睛一掃,發現有幾名女孩也同樣患有絕寒之症。
絕寒之症在黃帝秘術中有所記載,屬於未出閣女孩獨有的疾病,產生的原因是長時間生活在陰寒毒漳之中寒氣入體導致的。
苗疆地雖處南方,可是它靠近了昆侖山脈,加上叢林居多,很容易產生陰寒毒漳,而這種毒漳無色無味,無法察覺,唯一能避免得此病的方法就是離開這裏,可是苗族人時代都生活在此,讓他們集體搬遷是不可能的。
“我可以看看丹藥嗎?”既然君無名知道病症的所在,就不能不管,他可以施針治好這些人,但是以後呢?他們的下一代呢?不能叫人家遷移,又不能一個個去醫治,隻能從丹藥下入手?
“你是誰?”君無名的話剛落,一名青年擋在了老嫗的麵前,老嫗手中的藥瓶可是整個苗族的救命藥,豈是陌生人想看就看的?
“我是一名中醫。”君無名一直都以這個身份自居,他覺得中醫才符合自己的身份,掌握著黃帝秘方,擁有鳳凰九轉針法,他不敢說可以治愈任何頑疾,但絕大多數的病他都會看。
“中醫?”老嫗白眉一皺,撥開年輕人,“年輕人,你的確是中醫?”待君無名點頭承認,老嫗又繼續道,“你可知香蘭所患何疾?”
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,是絕寒之症。”君無名再次瞧了一眼香蘭,確定道。
老嫗身體一顫,雙手將瓷瓶恭敬的遞給君無名,“先生不妨拿去----。”
“族長,不可---”幾乎所有的青年男子都阻止道,剛才擋在老嫗麵前的青年道,“驅寒丹乃是我們族人的生命,豈可交給一個來曆不明的人?”
“你們幹什麼?”老嫗白眉皺起,轉頭朝青年們瞪道,“能一口說出絕寒之症人必不是普通中醫,現在驅寒丹隻剩下十粒,族中未出嫁的女孩有多少你們不知道?十粒能救多少人?如果這位先生能幫我們想到治療之法,北閔苗人將為先生立長生碑,世代祭拜----。”
君無名點點頭,老嫗的心情他很明白,作為族長看著自己族人一個個生病,明知道有治病的方法,卻數量有限,救誰難以抉擇,都是族人怎可厚此薄彼?接過丹藥細細的觀察一番,正如他所知,“此丹名為驅喏丹,在品階上是低於驅寒丹的-----”
“驅喏丹?”老嫗目光一凝,不解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