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灑遍大地,這是最近三天以來最好的晴天。
從昨天的色老頭毒打,秦一文就知道自己不過一直是坐井觀天,跑步和練武都比以前認真了,把這段日子以來有些鬆懈的精神勁頭重又收了回去。
革命尚未成功,同誌仍需努力。
要不是和色老頭沒有深仇大恨,不然他的下場好不到哪兒。社會毒打在所難免,可要是斷骨傷筋,那他這輩子都成廢人。
一想到此,秦一文就是一陣緊迫,不想讓自己的生命握在別人一時慈悲中,那總有一天成為一個被掌控者。
而且韻姐的風姿,需要他保護。
要比別人強,就要比別人多付出十二分的努力。
曾經雖然努力,但隻是相對過去懶惰的自己,是因為秦一文總覺得心無障礙,練武不過是鍛煉那身臃腫的身體和持之以恒的意誌。
換而言之,昨天他是裝了個無傷大雅的逼,但要是有人在他麵前強行裝個逼,那他是反擊還是忍受。
這是一個問題。
但秦一文就很簡單地想到不希望有人在他麵前裝逼,要裝也是他裝逼,雖說第一次裝逼就失敗了。
一直在蓮花池公園練到九點半,然後才拿出書在公園的石凳上靜讀,公園此時已經人很少了。
長生職院,高耀明看著他爸陰沉著臉而去,而他即將要背上留校察看半年的處分,這要是他在這半年中哪怕違反院規情節輕微的,等待他的都是開出學籍。
那如果沒有學籍,就沒有職院的畢業證書,那他還怎麼在羲國暴力機器中混。
哪怕是一本三流的職院畢業證書,但那也是一塊敲門磚,沒有它,連門都進不了。
“沒想到一個村姑也有好境遇,背後居然站著長生區二把手,那我反而要認真以待。”
高耀明陰沉著臉,忽然笑了起來,隻是那笑聲宛如鴨子被掐住脖子嘎嘎叫,難聽刺耳。
秦一文在回到賓館洗了個澡,把昨晚濕衣提上,乘坐1號公交到了區南。
先是找了一個商店換了5個硬幣,在公共洗衣店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盥洗,至於鞋已經穿了三個月,在每天高強度訓練鞋後跟早就快掉了,昨天雨水浸泡,加上一放進刷鞋機就被鞋底和鞋身分離。
從刷鞋機撈出來扔到門後的垃圾簍裏,可惜花了兩個一元硬幣,轉身在旁邊等候區翻開書慢慢品讀。
“秦一文班長,你怎麼在這兒?”
秦一文聽到有人喊他名字,意猶未盡地放下書,沉浸在學習當中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。
抬頭一看,一個身著得體羲服,豎著中風,臉上掛著笑容,一看就是經常帶笑之人。
“汪山陰,你怎麼在這兒?”秦一文有些驚喜,忙把書放到座位上,站起來握住伸過來的手。
“這不中午回家,我老婆讓我過來把這幾雙運動鞋洗一下。班長,真的是好久不見,最近在哪高就,當時你可是我們班最好的學生。”汪山陰沉聲道,話中包含著複雜的東西。
“還行,你呢?”秦一文不好直言,隻好避重就輕問道。
“還湊合,畢業後分配到長生一中擔任數學老師,一天和大學一樣三點一線的生活。”汪山陰雖然年輕,但說話很是穩重。
“一中好,那可是許多人都進不去。”秦一文誇讚道。
“大學一直就在準備,而我畢業後考上研究生,這不才剛分配到一中。”
“那你什麼時候結的婚?”秦一文邀請汪山陰坐下,問道。
“大學畢業就結了,我妻子在我們區的幼兒園上班,這三年還是多虧了她。”汪山陰說起妻子時,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。
“可以,你小子有福氣,找到這麼好的妻子。”秦一文也是笑著誇道。
“還行,畢竟從高中就經常說話,沒想到考到同一個州,身處他鄉,聯係和距離也就近了。”汪山陰說起來,忽然問道,“班長有沒有追上九班的王一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