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蘊含著威嚴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響,秦一文定眼一看,原來是回來的龍凝雪,沒想到她的一句話,讓場麵完全寧靜了下來。
本來打得火熱的兩村,也都忐忑地望著一鎮之長,羲國越發強大,這讓人官員在群眾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。
龍凝雪看著兩方勢力的帶頭人趙武衛和白勇強,心裏恨不得有多遠滾多遠,可是她知道這兩個人在本村很有一定威望。要是有任何動作,必定讓人心惶惶的兩村之人更加恐懼不安。
自古百姓敢不尊法,那必定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態,這個時候她的任何一個步驟都會被村民無限放大和解讀。
臉上保持著嚴肅,亦步亦趨走到場中,看著趙武衛隻是衣服有輕微撕扯爛處,而白勇強的臉上有些紫青,而且衣服上全是土,必定剛才落入下風。
“好了,都散了!”龍凝雪喊完,人群卻沒有什麼動靜。
趙武衛和白勇強看到龍凝雪拉下了臉,連忙轉身朝著自村的人揮手道:“大家先回去。”
“龍鎮長,我們什麼時候回自己的家?”人群中有人高聲問道。
“是啊,鎮長。”立馬有人合道。
龍凝雪反而怒極反笑了,“不知道白雲村和幾個村子為了水的事爭來爭去,你們是參與者還是旁觀者?”
群眾中有人喊道:“白雲村的人幹的就不是人幹的事情,這水哪裏有私人或是集體的,明明是國家的。”
“剛才說的是一個明白人,可是你明白,那你把村裏械鬥甚至相互挖坑的事情給鎮上反映了嗎?”龍凝雪一直忍著爆發的脾氣,她知道她必須要穩。
“我……”魏星宇聽到龍凝雪的質疑,麵目羞愧,被他爸魏守醫拉著衣服,意思是少說兩句。
“我也不追究這是哪個村哪個人的錯,”龍凝雪說完,“才我去河穀看過了,河穀對麵的高山發生了泥石流,完全阻塞了河穀,重點是現在堵河穀的土壩高達九丈,水也深七丈,要是發生嚴重崩塌,那下遊的六個村也必然受到嚴重的水災。重要的是下午四時還會有一場大雨。”
看著已經六神無主,一片慌亂的兩村村民,龍凝雪心底苦笑,你們知道這個後果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做這個孽。
“龍鎮長,那你說怎麼辦?”趙武衛此時急了,要是土壩真的崩了,那七雄村首當其衝,雖說已經把牲畜和重要的小物件已經轉移了,可是房子家具都在村裏。
七雄村的人也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白雲村有人也慌亂了,這件事根本已經找不到誰對誰錯了,要是土壩一日不拆,那豈不是他們真正成為無家之人。
哪怕白雲村在不好,裏麵的土地房子都是自己的,如果被強行安排到另外一個村子,那麼他們作為外來者,還是搶占他村資源的外來者,很難得到那個村子的喜歡,這也是沒人喜歡安土重遷的原因。
“現在一切現代設備都用不了,不提小雲山上不去,就是上去了,下了這一場大雨,土地極其鬆軟,那些重型設備也無法使用。可是我們必須在下午四時之前徹底把河穀暢通,那就隻能用熟悉水性的人去一丈一丈往下鑿通。”
聽到龍凝雪的話,有人質問:“難道就不能用炸藥?”
“炸藥管控極其嚴格,等不到那一刻!”龍凝雪簡單地說道,三大陸五十國隻有羲國是管控強製炸藥最為嚴格的國家,那真的是全民參與。一經發現,直接以刑法論處。
“那龍鎮長怎麼辦?”
“昨晚我們鎮上連夜考慮,隻有用最笨的辦法,也就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,派人去鑿開。”龍凝雪環顧人群,看到秦一文看熱鬧,嘴角閃過一絲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