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宇,方才你可看到是什麼鬼物?”趙健看向我問道。
我在腦海回憶了一遍,再對照《三清布衣符咒》。
“我不知道,他的臉縮成一團,就像被人強行將五官揉在一起的包子臉。”
“可能是鏡中妖,我當時吐得有點嚴重,沒注意四周有沒有陰氣,導致這家夥趁虛而入。”
三清書中是這樣記載的,無影無形,陰元不泄,呈現萬千像,此乃水月花,鏡中妖也。
鏡中妖是一種特殊的邪祟,詭異莫測,能隱身於一切呈象的物體中,屬於邪靈中的一種,很難對付。
不是它有多厲害,相反,鏡中妖不是很強,道門曆史記載,最強的鏡中妖也不過惡鬼級別,它之所以能在三清書中留名,是因為其難纏,就像一攪屎棍,惡心人。
這邪祟在鏡中變化萬千,最是擅長使用幻術迷惑敵人,多數人都是被其活活嚇死,同時又難以抓住,就像泥鰍一般滑溜得很,給他一麵鏡子,它敢還你一片地。
它是白受限製很的妖邪之一,就像遊戲裏的BUG。
這就是陰陽眼給我帶來的麻煩,容易招邪,奈何我又是個剛入門的二愣子,隻有認命,拚修煉,有朝一日老子神功大成,一巴掌拍死丫的。
案件有了頭緒,我們又來到了萊陽河案發現場。
屍體有陰氣,再看清澈見底的河水,鏡中妖有作案媒介,這種沒有約束的邪祟,不管它是否是凶手,都得將其先控製住。
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其引出來抓住,一切都會明了。
這事情不簡單,據記載,鏡中妖沒有那麼殘忍血腥,頂多算得上是‘調皮’的邪祟。
那些不翼而飛的血肉,又去了哪裏?
一般鬼魅妖邪殺人有兩種原因,一種是被此人衝撞,另一種則是生嗜殺。
萬物皆有靈,善惡也在一念之間,沒有絕對的善與惡,念而已。
一念成佛,一念成魔,怨念便是魔種,一旦任由其開花結果,必然血濺三尺。
衝撞邪靈必定會受到其報複,如此殘忍的卻也不多見。
目前能確定,這裏不止一隻邪祟,其中一隻還特別凶殘。
掌握的信息太少,一切的謎題都需要抓住鏡中妖才能有答案。
沒有在案發現場過多的停留,趙健與宋叔去了受害人家中看看,而我則是準備在鎮走走。
沒走幾步,方才揍我的女警花跟了上來。
她指著我紅腫的臉,有些尷尬的問道:“你的臉還痛不痛?”
我不記仇是假的,不過她的反應很真實,任誰都會有那樣的反應,決不助長黑惡勢力氣焰,絕了犯罪的火苗,值得讚賞。
不知者無罪,這賬得記在鏡中妖身上。
“臉皮厚不礙事,對了,你跟過來幹嘛?”
女警花不禁臉一紅。
“你不會這麼保守吧,被我抱一下就要賴上我!”
我的這句話有點無恥,不過是真心話,倒是希望她賴上我,讓本大爺結束單身長跑,當然,也就想想而已。
回應我的卻是一頓白眼。
“滾!本來我還有點過意不去,現在覺得那是你應得的,嘴賤。”
“若不是宋叔讓我協助你調查,我才懶得理你。”
看她氣鼓鼓的模樣,我別提多開心。
“這才對嘛,拿出揍我的狠勁來,不然我總要提心吊膽的,一點都不自然。”
女警花沒好氣的道:“變態,受虐狂。”
話是這麼,不過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女警花真名叫穆青青,是剛踏入社會不久的白,如今還是實習警察。
那她和我一樣,見那慘不忍睹的畫麵後去廁所吐,才有了後來的事情發生。
萊陽鎮不大,僅有的一個公園裏,許多老人聚集在此,無外乎就是下下象棋,打打麻將,一堆老人坐在一起聊聊打發時間。
一的時間我都在這裏度過的,陪這些老人玩耍聊。
穆青青嘴硬,罵我不務正業的同時,也與老人拉家常,順便打聽一些她想要的信息。
我有個外號,叫老年收割機,走到哪裏都很受老人喜歡。
和老人聊我最在行,一的時間讓我對這鎮了解不少。
其中一個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,五十年前,萊陽鎮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大事。
那時代並不安寧,盜匪猖獗,人命不是那麼金貴。
萊陽鎮外有座馬鞍山,山上有盜匪盤踞。
落草為寇的都是一些走投無路之人,在那個飯都吃不飽的年代,這些落魄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。
隻管他們吃飽喝足就行,哪裏會顧忌他人死活,現實殘酷,也造就盜匪的殘忍。
有一次到萊陽鎮搶劫,遇到反抗,盜匪一怒之下將這一家包括丫鬟在內的二十三口人殺幹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