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擅自做主!罪加一等!十族!朕要滅你十族!”
“你起來啊!起來!”
“朕……”
梁帝哭的太猛,喊的太狠,竟暈了過去,直直地一頭栽到棺槨邊。
“陛下!”
梁帝從此病重不起,朝中之事,置若罔聞,整日隻是在飛霜殿內飲酒。
恭親王是梁文帝的二弟,見兄長如此,而兄長膝下一直未有子嗣,於是主動承擔監國一職。
是夜,趙騎就被招入恭親王府。
“不知王爺有何要事?要深夜召臣前來。”趙騎行了一個標準的全禮。
“戰事吃緊,禦史亡故,陛下病重。如今我隻能依仗於你。隻是我不能將大梁所托非人。西北決戰禦史究竟因何亡故你可知?”
恭親王坐在正殿,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人,手中的密信正是舉報趙騎與蒙古大軍私通。
“相國亡故真相,臣已明。”
趙騎依舊保持著扣頭的姿勢。
“日後你就做貼身侍衛,陪侍左右。”
王爺自是信任摯友,隻是他不能給其他人機會來害他,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斷絕他與外界的一切聯係。
好景不長,半年後,蒙古大軍卷土重來。
“趙騎請求出戰。”
殿上趙騎請求出戰與蒙古大軍決一死戰。
“守護金都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,愛卿不可離開都城半步。”
恭親王不希望自己看重的人離開。
將軍府內,趙騎兄長趙桂正在與人秘密商討些什麼。
“兄長!”
趙騎不敢相信自己敬愛的兄長居然與蒙古人暗中往來,利用自己的職位便利透露軍事機密。
“難道禦史也是兄長你?”
“騎兒,兄長是為你好。蒙古願重用你我。”
“我不願意!”
趙騎逃向王府。
“趙騎有罪竟未能發覺。”
“是我的錯,竟一直未能察覺。”
王爺一心以為隻是有人惡意中傷,隻是在護著他,不成想會是這樣。
“臣請求出戰。”
“朕有私心。”
王爺害怕趙騎會像白禦史一樣,他清楚自己絕不會比梁帝的反應差多少。
四十多年的友情啊,那舍得看著送死。
“元鬥,我都知道,但是,我是將軍,你的守將,我想護著你。”
王爺知道這是他的忠心,隻能同意。
可惜蒙古大軍為虎狼之師,梁軍節節敗退,很快金都就四麵楚歌。
元鬥站在城門之上,看著在城門前浴血奮戰的趙騎傷痕累累。
“趙愛卿,不必了。”
元鬥捧壁奉圭投降認輸。
趙騎身為將士自是不會認輸,他知道一代帝王投降後會麵臨什麼樣的境地,他不願,他不許,依舊倔強地砍殺著,他情願戰死。
隨著一道驚雷,恭親王跳下城樓。
“哢!”
趙騎反應過來,立刻抱著元鬥的屍首失聲痛哭。
此時一個蒙古軍人一槍穿透趙騎的身體。
“對不起,終是護不住。”
此時逃難出城的車隊裏,馬車中的大梁長公主元純在一道驚雷中生下一個孩子。
“這孩子怎麼出生了還在睡?還打呼嚕!”
接生產婆十分驚奇,但是剛出生的孩子不會哭就意味著有問題,於是就連著扇來孩子十幾下巴掌。
孩子依舊沒有動靜,還在睡。
“本公主的孩子,愛睡愛醒都可以!可憐啊,這屁股都腫了。”
“屁股本來就是腫的。”
“嗯!”
“是奴婢的錯。”
長公主剛剛生產完哪舍得看自己孩子被外人這樣對待。自己抱過來,拿下頭上的步搖,用尖的一頭,對著孩子的掌心就是連著戳了幾十下。
“這下孩子終是哭出來了。
“你看哭了吧。”
長公主得意洋洋地跟產婆炫耀。
而另一輛馬車中的慎親王元亳看著一封蒙古密信,又看向另一輛馬車,心中恨意越來越重,最後決定去蒙古包走一趟。
自此蒙古大軍離奇退兵,大梁終是得以喘息。。
隻是這不過是暫時的平靜,大梁想要逆轉逆風局勢還需要做出更多的犧牲。
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又能做什麼?